我惊呆了,双手放在膝盖上,注意到那个神秘的旋转光球。"这是什么?"
"他只剩下这些了,"武士回答,"不要碰,永远不要碰。他可能永远不会放手......"
就像陷入了慢动作的陷阱,那球体开始下落,我听到脑海中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在引诱我靠近。"去吧,丹尼,你自己拿去吧!看看他看到了什么!知道他知道什么!拿着!现在就拿去吧!"
由于害怕,我抵制住了这种声音,后退了一大步。然后那个球落在草地上,眨眼间就消失了。我弯下腰去寻找,除了杂乱的绿叶,什么也没有找到。"哪里......"我喃喃自语,双手抚过草丛。"你看见了吗?凯特?"
片刻之后,一道健康的蓝光在一片草叶上闪过,我稍稍后退了一步。
"他的第二次死亡,"凯特说,"和他的新家。要么听从福克斯的命令,要么就和他一样下场。"
我注意到我们周围成千上万的草叶,他们不可能都是灵魂一想到我在去柱子的路上践踏了多少刀刃,我就感到内疚。
"我们回到路上去吧,"我遗憾地说。
那个武士点点头,我们就回去了,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我不喜欢,凯特,有些地方不对劲。"在扭曲的藤蔓和扭曲的树叶中,我感到了自己的无知。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我曾多次和父亲一起狩猎麋鹿,事实上我自认为是一个熟练的樵夫;但是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只有凯特显得很熟练。
随着污浊的空气而来的是一种邪恶的感觉,一种潜伏在树干之间的东西,以及等待突袭的看不见的捕食者。高高的草地上不需要我们,垂死的树林里也不需要我们。
风像一个愤怒的幽灵一样继续跟着我们,我们的足迹踏上了一条由落叶和枯木铺就的坚实小路,一直延伸到遥远的门口,那里有融化的黑人和旋转的灰人。周围的树木只有几英寸的距离,溃烂的树干在路的两边高高地生长,直到它们的枝干收集在一起,紧紧地扣在一起,在头顶形成了一个混乱的屋顶。天窗透过缝隙落下来,但仅够照亮我们的道路。
我跟在那位勇士后面三英尺,他的步伐和任何芭蕾舞演员一样精致。就像世界上最好的国际象棋手一样,凯特考虑着每一个细节。
"为什么树木会这样生长?"我问道,感到皮肤下有一种刺骨的寒冷。
"当人被冻僵的时候,"他回答说,"他可能会抱着另一个人取暖。"
震惊之下,我的想象力开始显露出那些僵硬的面孔。我试着对他们闭上眼睛和思考,但是没有用。绝望的男男女女像黄油一样洒在腐烂的树干上;这块木头是一个快要淹死的人在水面上的最后一秒,是一具被活埋的尸体,在棺材盖上抓着钉子。
只有实用性才能把我的思想从想象中抽离出来,所以我寻找一根合适的棍子来做一把长矛;不幸的是,腐烂吞噬了一切的力量。唯一看起来有一半用处的东西是武士本人,以及他腰带上的两把银剑。
"你有两把剑,"我说,"我能借一把吗?你知道,以防万一?"我伸出手,期待着把凯特的短剑。相反,那个武士转向我,脸上带着羞愧的表情,好像我刚刚请求父母借给我一个他们的孩子,因为他们碰巧有一个多余的。我没有完全理解它,但那些武器是我的守护者灵魂的一部分,人与钢铁共存。凯特不会放弃一把剑的,他只是抓了抓胡茬上的又一处痒处,然后说:"我是你的武器。"
我笑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可笑的事情说得这么认真。我的同伴显然对我们的处境大加指责;地球历史上最危险的战士之一又回到了他的领域。他对自己能力的极度自信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迫切地想看到这个男人的行动,最好是在远处拿着一袋爆米花。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凯特在上面的白色地狱中那么耐心地等待。他向上帝要求什么愿望?一个天生没有机会进入天堂的杀手会在天堂的大门口要求什么呢?
我们两个又跋涉了一个小时——如果时间真的存在的话——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最后一缕阳光透过树枝消失了,霜冻开始袭来,看不到旅馆,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凯特和我将在这里过夜。当我们狭窄的小路最终拐弯时,我们发现两匹马紧紧地拴在最近的一根树枝上。
"为了我们?"我惊讶地问道。
"为了我们。"
看到这些马,这些友好的活着的动物,我很高兴。也许这个地方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独特。在这样一个险恶的地方,我们无助的交通工具毫发无伤,毫不担心,这也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凯特从一匹马背上举起一个看起来很重的袋子,扔在我怀里。"水和合适的衣服,"他说。"你两样都需要。"
我把袋子放在一张树叶铺成的床上,打开褶皱,露出里面一个大量的烧瓶,里面还有一堆厚厚的动物皮ーー实用而不是时髦ーー和一双破旧的靴子。我打开烧瓶,从盖子上啜了一口。那是水,清澈而普通的水。我解了渴,但喉咙里的淤泥给这种液体带来了苦涩的回味。接下来,我从袋子里抓起毛茸茸的毛皮,拿出来仔细检查。那是一件厚重的羊毛外套,一件并不那么神奇的羊毛。"我会被发现穿成这样吗?"我开玩笑说。"他们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他们什么都知道......"
我把羊毛披在旧衬衫外面,系上了靴子。我把烧瓶连接到一段结实的葡萄藤上,把它扛在肩上。现在,我们看着离这里更近的地方,骑着马肩并肩地出发,穿过毫无色彩的风景,我更喜欢跟着领头的走。
渐进的黑暗似乎与凯特无关,所以我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虽然那个武士对我没有兴趣,但我确实对他有兴趣。在我们出发前,我听到了关于他传奇故事的一些片段,但没有关于他本人的任何消息。于是我决定一步一步地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我已经习惯了,我会收集线索,建立个人档案,消磨时间,缓解好奇心。如果武士不能说话,他就得听。"我听说过很多关于武士的事情,"我说,我的头和马一起摇晃着。"我曾经读过一本漫画书,讲的是一个战士保护一个村庄免遭强盗的袭击。他单枪匹马打了四十颗子弹,甚至还用他的剑挡住了子弹。这真的...很酷。"听到自己的白痴行为,我感到局促不安;与此同时,凯特把他那张严肃的脸朝前,"他们为什么叫你凯特?这是不是你的真名?"
没有回应,毫无反应。这种日复一日的工作,让你了解你的闲聊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我曾经认识一个叫斯蒂芬妮狗脸的女人,"我漫无目的地说。"向上帝发誓。她没有一张真正的狗脸,但是她很丑——"
凯特拉了拉他的缰绳,突然嘘了我一声。他的食指压在嘴唇上,鼻孔里喷出一阵阵怀疑的气味。难道凯特不在乎我的谈话,还是那个有经验的男人闻到、看到或听到了我听不到的东西?
马儿们一点也不惊慌,安详地打着鼾,用鞋子踢着树叶。这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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