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来鹤,难不成首都的这些大家族族长都吃错了药了?净是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要是说这些问题有一个共性的话,那就是都对李纯原本身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关注。
转投看了看一旁作陪的袁成德,只见袁成德也是一脸疑惑,显然也是不懂这孙家族长好歹也是大家族的,怎么会这么不知礼貌,郑重其事地提出要看李纯原的真面目?要是李纯原真的拒绝了,这不是大家都下不来台吗?
李纯原看着这孙来鹤,孙来鹤也认真地盯着他被兜帽遮住了半边的脸,表情认真,显然是真的想要看看李纯原的模样。
“孙族长,你这话说的有些无礼了。我若是不让你看,那又如何?”李纯原语气淡如清水,但是却同时让袁成德和随着孙来鹤来的手下都紧张起来。
若是堂堂孙家族长的要求居然被袁家一个门客给拒绝了,那么他就是真要发火,也是应该的。甚至袁成德设身处地也感觉这时候李纯原的这傲气来的不合时宜,孙家族长好歹是和我一样地位的人,你怎么能够这般折损他的面子?
孙来鹤闻言,眼中精光一凝:“李先生,此话当真?”
“我说过的话,当真。”李纯原冷冷地说道。
袁成德顿时大感头疼:昨日李家来寻衅也就罢了,难道今天还要得罪孙家?
孙来鹤转头看向袁成德,袁成德心内叫苦:果然来了,这种两难选择,到最后还是压在了自己身上。
“袁族长也是这么想的?”孙来鹤对袁成德问道。
袁成德沉吟了一下,看向了李纯原,一看不打紧,他顿时头上冒出了冷汗,只见李纯原的右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探进了自己长袍里面,看那姿势,分明是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袁成德可是知道的,若是李纯原不高兴,再拔出来的右手里面必然就有一把蓝色的长刀,到时候他就真的什么都难说了!
“孙族长,李先生的面目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袁成德对孙来鹤沉声问道。
“不太重要,只是我现在想看。”孙来鹤的回答很是简单,却也极为霸道。你李纯原不过是袁家一个下人,难不成你的主人还能为了你扫了我的面子?我说要看,你就得将帽子摘下来!因为你是下人!
“正好,我这里还有一点恩怨没有解决,就在今日解决了。”李纯原突然沉声说道。
孙来鹤和袁成德都有些惊讶,不知道李纯原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座的谁和他有什么恩怨?
“当我初入首都之时,遇到了两位很有意思的年轻人,他们叫做孙德元,孙德望。我还记得他们是怎么说的,嗯,他们说我是在和孙家为敌,孙家不会放过我。”李纯原平静地说道。
孙来鹤闻言,心内有些暗骂这两个小兔崽子惹事,同时也明白了李纯原的话中意思,分明就是要和孙家过不去了。
“就凭你?李纯原,你当真没有明白你的地位。你当真以为袁家会因为你和我们孙家做对?说的明白一些,也让你死的明白一些,你对于袁家来说,是可以利用的棋子,但是终究是可以舍弃的棋子,而我则是和袁家一起的棋手,你明白了吗?”孙来鹤说着猛然站起,一股凛然气势猝然发出,双目圆睁,犹如下山猛虎,显然这等摄人心神的威势,非有内劲不能做出。
李纯原冷哼一声:“若你真以为自己是棋手,那就不妨来试试。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些惊喜。”
孙来鹤带来的几名手下顿时齐刷刷地起身围在了李纯原身边,一个个面目不善,只等主人一声令下就要把李纯原擒拿下来。孙来鹤却是没有下令,而是轻轻歪了歪自己脖子,大踏步直奔李纯原而来,显然他居然有自己亲自动手和李纯原过招的意思。
袁成德看着这一幕,悄无声息地起身后退了几步,这是李纯原和孙家的恩怨,和他袁家无关,他自然不会参与。昨日李家是欺上门来,挑衅的是整个袁家,当然无需分的这么清楚。如今孙家只是找李纯原寻仇,又关袁家何事?李纯原虽然重要,能够比得上首都另一大家族吗?
“莫要怪我冷血,家族本来就是冷血的。”袁成德看着一触即发的双方,心内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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