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来到地牢探望萧澈和卿一冉的,是柳怀德。跟柳怀德一起来的,还有范达。
本来柳怀德不想让范达跟着来的,虽说都是司礼,但是范达只懂后宫的事,审问犯人这种事,不是范达做的来的。
可是这段时间,被皇上冷落的范达,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似的,死缠着柳怀德,讨好道:“咱家做事不如柳司礼,希望柳司礼不计前嫌,能让咱家同去,跟您学习学习。”
两人一向都是互不待见的,突然听到范达讨好自己,柳怀德还是挺得意的,便同意带范达进大牢。
虽然是玄机卫的副司礼,但是范达从未来过玄机卫的地牢,一进来稳到地牢里的腐臭味,范达便皱起了鼻子,挥着袖子挡住最口鼻,“这是人待的地方吗?”
柳怀德冷冷的说道:“当然不是,进了这里,好生生的人,也会变成鬼。”
听到了动静的卿一冉推了推萧澈,小声的说:“王爷快醒醒,好像有人来了。”
被摇醒的萧澈顿时就清醒过来,他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在冰冷的地牢待了一晚,他怎么浑身一点寒意都没有,反而觉得身上残留着丝丝温暖。
卿一冉往萧澈的手中塞了一粒药丸:“王爷吃药,不然身子扛不住的。”
接过药丸,萧澈干咽下去。
这时,柳怀德和范达走过来了,身后的狱卒树上拿着一个大碗。
柳怀德侧过身去,从狱卒手中把碗拿过来,往牢门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来,笑着说:“王爷、王妃,用早膳了。”说着,把手中的大碗往牢中一仍。好好的一碗饭,撒到了地上,碗也碎了。
假意抱歉的柳怀德做出一脸可惜的模样:“哎呀呀,不好意思献王,这年纪大了手不稳,您别介意。不过没关系,上面那部分是干净的,用手抓抓还是能吃的。”
冷着脸的萧澈,嘴巴抿的紧紧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柳怀德轻蔑的哼了一声:“怎么,献王吃惯了山珍海味,瞧不上我们玄机卫的粗茶淡饭吗?”
柳怀德是憎恨萧澈的,该死的萧澈不仅掀了玄机卫的分部,还杀了玄机卫那么多弟兄。现在萧澈落到了柳怀德的手中,算账的机会到了。
一旁的范达笑了笑,接了柳怀德的话:“献王,你还是吃些吧。一天两天不进时也许撑的下去,可是过了三五天,就您这身子骨还熬的住吗?”
“都滚,休来扰本王清净。”萧澈转了个身,背对着柳怀德他们。
听范达的意思,还得在大牢撑个三五天,才能出去。
“萧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呢?”柳怀德讥笑起来,“玄机卫是我的地盘,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你就活不成。来人啊,把他给我拉出来。”
狱卒应了一声,拿起钥匙去开牢门。看架势,柳怀德是要用刑了,卿一冉急了,赶紧从空间里拿了些硫酸出来,趁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时候,准确的把硫酸泼到了狱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