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弥漫着一股不同于腐臭和血腥的另一种刺鼻的味道,被泼了硫酸的狱卒忽然大声哀叫起来,沾染到硫酸的手臂,像火烧似的痛,仿佛肉烧化似的。
见此情景,在场的其他人都惊住了。地牢光线太差,柳怀德甚至都没看清卿一冉到底做了什么,可是看倒在地上的狱卒,痛苦哀嚎的模样,定是伤的不轻。
趁大家都被吓到的时候,卿一冉威胁道:“谁敢靠近我们家王爷,这便是下场。”卿一冉冷冷的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
闻着熟悉的味道,萧澈想起来,先前玄机卫夜袭王府的时候,卿一冉好像就是用这种药水伤了邓维。卿一冉的医术,不仅能救人,还能保命。
柳怀德不信邪,抬脚便想往大牢内走,卿一冉不过是个动点医术的弱女子,还怕她能在玄机卫的地牢翻天不成。
正欲向前,另外一个狱卒,蹲下身去看受了伤的狱卒的伤口,惊呼道:“柳司礼,手臂好像全都烧烂了。”
短短的一句话,吓的柳怀德不敢向前,默默的停下将要迈出去的脚,柳怀德狐疑的看了看卿一冉。这个女子,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在不见明火的情况下,如此迅速的烧伤他人。
柳怀德有些畏惧眼前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了。
“献王,你蓄意谋反已是不争的事实,还是早些认罪,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今天许能逃过一劫,往后的日子还长,本司礼想要你认罪,多的是法子。”柳怀德站在原地,说话的时候,眼睛时不时的往卿一冉那的身上瞥。
生怕卿一冉突然冲过来,往他的身上泼些什么。
萧澈淡然,坚定的说道:“本王无罪。”
无须多言,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就算柳怀德用卑劣的手段逼供,萧澈也不会承认自己不曾做过的事。
“哼!看你能撑多久。”柳怀德气恼的吼了一句,挥着袖子转身离去。
跟在柳怀德身后的范达悄悄转过头去,望了萧澈一眼,不懂声色的轻点下巴,转身离去。
等他们离开之后,萧澈侧过身去,狐疑的问:“阿冉,你方才泼在狱卒身上的,是何物?”
卿一冉当然不会说实话,但凡是这里没有的东西,卿一冉都会说是从北幽带回来的,这次也不例外。
眨了眨眼睛,卿一冉一本正经的撒谎:“哦,北幽国三皇子府上的伊先生教我配制的一种药水,用来防身挺好。”
不知为何,萧澈涌起一股酸涩感。
没有察觉到萧澈的异样,卿一冉开口问道:“王爷,方才柳司礼为什么说你蓄意谋反?”
卿一冉知道皇上跟萧澈不和,但是说萧澈要谋反也太扯了吧!整个东越都是皇上的,萧澈手上连兵都没有,那什么去逆反。
可萧澈要是没有造反的心,为何都不反抗一下,就乖乖的来到了玄机卫的地牢呢?
萧澈长嘘一声,缓缓道:“不过是欲加之罪,王妃不必担心,最多五日,我们便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