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好对黄静只有一天的记忆, 毕竟只认识一天。夜宵吃完,回家路上和孟逢说起刚才饭桌上的异常, 尤好没有遮掩也没有添油加醋,照实叙述这一天的事情经过。
不管是蒋愿安还是封越, 孟逢对朋友身边的人没有多余兴趣, 尤好话里说的那些,他亦只在意黄静对她态度不好这一点。
“既然这样, 那就少跟她来往。”
“我知道。”尤好只是觉得奇怪,“黄静是学艺术的,但是我们学校其他的艺术生我见过不少,好相处的有很多, 像很多长得漂亮又会才艺, 温柔的有,性格爽朗的也有,都不错。就她怪怪的,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孟逢摸摸她的头发,开解:“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由她们去。”
回到公寓,孟逢喝了酒,抱着她不松手。带着酒气的热息喷洒在脖颈上, 尤好绷紧身子, 有点害怕。
房间灯先时是亮的,床垫深陷,悉索动静之下, 她伸手摸索着关了,满屋里只剩急促的呼吸。
动静响到最后,尤好禁不住啜泣。
“……停停!”
她哭出声,“疼,不行,太疼了……”
孟逢忍出了满头的汗,箭在弦上,命也在弦上。
她下意识伸脚蹬他,光脚踩在他腰上,抗拒地往外推。不是装,也不是拿乔,她是真的疼,脸都涨红了,眉头皱得死紧。
孟逢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临了只得俯下身去,隐忍着在她额头上一亲。要紧处退让开,他轻覆着她不动,着力在侧边的手臂上,喘着气,许久才平复。
“……二哥?”尤好眼睫微湿,半睁眼看向他。
孟逢沉息,嗯了声。
“我……”她动唇,话没说完,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知道你疼。”他鼻尖在她脖颈处蹭了蹭,叹息,“没事,一会儿就好。”
……
亲密之事,尤好和孟逢试了不止一次,每回却总在紧要关头停下。她疼的紧,憋着眼泪,因为体谅他硬生生把眼睛憋得发红。孟逢同样心疼,到后来暂时搁置,决定不再尝试,每每擦枪走火的时候,只在门外过过干瘾便罢。
尤好因为这件事烦心,学业间隙闲下来,想起总觉得头疼。更让她烦的是,黄静突然开始跟她套近乎,在学校里碰上,无比热情的跟她打招呼,像是熟识已久。
尤好被动交际几次,像是和她有缘,越是想避开越是能碰上。别的场合倒罢,尤好班级聚餐,黄静竟然也来了。
不知她什么时候和尤好班上一位同学走得近,那位同学和负责组局的干部打过招呼,得到同意,多添了一个位置。
席上各不相干,接近尾声时尤好去洗手间,格外有缘地又碰上黄静。
“我看你似乎酒量不太好,对不对?”黄静亲切开口,“敬酒要是躲不过去的话,可以吐在纸巾里。”
喝酒这事儿,不过是班上男生们玩闹,女生摆手说喝不了他们不会强行要求。尤好喝的是果汁,笑笑,“好的。谢谢。”
“这几次都没能好好聊天。你平时喜欢做什么啊?”
“你指……?”
“嗯,比如,你喜欢看什么书?”
尤好抽纸巾擦手,“偶尔看一些外国小说,原本和译本一起看。”
“那你喜欢吃什么啊?”
尤好看向她。
黄静笑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问问。”
“不挑,不重油就行。”
“平时喜欢去哪玩?如果有空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呀。”
尤好礼貌答了两个问题,她越问越像是在打探自己的喜好,尤好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含糊道:“不太喜欢玩,一般看书打发时间。谢谢好意,我先走了。”她把纸巾扔进垃圾篓里,略略颔首,先行离开。
……
半个月时间转瞬而过,封越和蒋愿安闲着没事去看赛车比赛,打了个赌,封越输给蒋愿安一顿饭,蒋愿安要他亲自下厨,约好时间,便把地点定在封越家。让封越亲自给自己洗手作羹汤,这样的事蒋愿安恨不能广而告之,尤好和孟逢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封越亲自下厨,厨艺竟然不错,一众人沾蒋愿安的光品尝到封越的手艺,其中笑笑闹闹自不必说。饭毕,几个人凑在一块玩起了牌。
尤好窝在孟逢身旁看了会儿,她没太大兴趣,起身去厨房切水果。挑两个圆润的水果洗净,摆开放在木板上。
身后响起脚步声,黄静进来,和她聊天说话。
尤好余光瞥了两眼,莫名觉得她的打扮看起来特别眼熟。几句闲话功夫,尤好切完水果,端着果盘出去。
牌局没有持续太久,一帮人在饭桌上喝得半醉,玩了半天没意思,陆续去休息。今晚在封家留宿,孟逢几人在这似乎备有常住的客房,尤好送孟逢回房,折返下楼去给他煮醒酒汤。
还没进厨房,听见里面说话声。是蒋愿安和黄静。
蒋愿安心情不错,带着几分醉意到厨房找冰水,见黄静在里面,第一次和她聊起天来。
“封越人呢?”
“在楼上书房。”
“晚上的菜不错吧?他在厨房忙活了大半天。你吃得惯不?”
黄静点头,脸上闪过淡淡的赧色,“我还是第一次吃到他做菜。”她一顿,加了句,“我不挑,只要是不重油的菜,我都能吃。”
蒋愿安倚着柜边喝水,“还在上大学?”
她说是。
“平时活动应该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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