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镇,三年前发生了一起新婚杀人案件……”袁澄月喝了一口红茶,之后接着说道,“你说你们是上个月才被调到莫家镇,所以,我想你可能不太清楚。”
“愿闻其详。”江目灵一个摊手,说道。
“温华大酒楼,其实算是我们镇上最具特色酒店了。两百多年前,温家的祖辈温华就在镇上打量置业,留存至今,还有一间温华大酒楼,一间温华客栈,两间温华南北货。当然,它们都是由温华的后代来继承的。飞檐斗拱,四个字我记得最清楚。几乎每张温华大酒楼的宣传单上,都写着这四个字,好像是说大酒楼的建筑建构特点的。”袁澄月说到这里,害羞地看了江目灵一眼,说道,“如果未来我要结婚的话,我也希望是在这里。”
“我都能想象婚礼的现场,古建筑风格和水晶吊灯的结合,还有门口的红毯上,吵吵闹闹的宾客。到时候,我的老公会穿着黑色的西装,牵着我走向中央的大舞台。我一定会说不出话来,眼含热泪的看着对方,和他交换戒指。那些完全不熟悉的宾客,莫名其妙笑着的人们,都在祝福我。我知道,其他人的存在无关紧要,但是,我只是想要这种氛围罢了。”袁澄月尴尬地笑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好像偏离主题了。总之,我曾经的好朋友梁静熙,与老婆严飞凡的婚礼应该就是我所期待的样子吧?”
“梁静熙没有邀请你吗?”江目灵敏锐地问道。
“被你发现了。”袁澄月拍了一下江目灵的肩膀,说道,“梁静熙也算是一个美人吧,和我不同的是,她的脾气很怪,很急躁,很吝啬。那天,我和她一起去逛商场的时候,看中了一条钻石手链。这条手链在灯光照耀下闪闪发光,还有一个特别的名字,叫做绝噩。绝噩还有一个很有趣的故事,隐藏在背后。”
“要听吗?”袁澄月看了江目灵一眼,问道。
江目灵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说是在古代的莫家镇上,有一条蛇妖。在蛇妖的影响下,整个镇上的居民,开始做一场共通的噩梦。所有的居民,在邪恶力量的裹挟下,在噩梦里被蛇妖奴役着。他们似乎在梦境里,修筑着一种奇怪的金字塔形建筑,名字叫做重零塔。”袁澄月说道,“整个莫家镇上,只有一个奇怪的少女,她根本不会做噩梦,也不会被蛇妖的力量所影响。某天,一个少年在林中小屋里,发现了这个少女。少女并不说话,痴痴地坐在一张轮椅上。在少女的身旁,似乎还有一位刚刚病逝的老者。很快,少年弄清楚了少女的遭遇。她得了一种特殊的疾病——脱体离魂症,常常一睡就是二十个小时,醒来后也没有什么生存下去的欲望,像一个空壳那样。而这名老者,是少女父亲雇的佣人,照顾着少女的起居。当然,少女的父亲,还是很介意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女儿,怕世人知道后,会对他另眼相看。”
“明白原委之后,少年帮助少女埋葬了尸体。当晚,少年在佣人的床铺上,沉沉入睡。与以往不同的是,当晚的少年竟然没有进入噩梦的世界,没有被蛇妖所奴役。醒来以后,少年特别兴奋地向少女讲述了这件事。然而,少女很平静地,向少年展示了自己的钻石手链。她告诉少年,自己瀑布般的长发,其实被剪掉了许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见到她之后,要求用她的头发来制作钻石。无聊的时候,少女同意了白大褂的要求。很快,男人制作了钻石手链,起名叫做绝噩,送给了少女。从那以后,少女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很可能,少年睡在自己身旁,也受到了绝噩的影响吧。毕竟,少女的佣人也是这样,在少女身旁总是能安心入睡。”袁澄月说道,“此后,少年带着少女离开了林中小屋,回到了镇上,与自己居住在一起。古怪的是,在少年的身旁,少女也就没那么嗜睡了,连生活也觉得有趣了许多。”
“是爱的力量吧?”袁澄月双手对握着,激动地说道,“之后,少年想要用绝噩的力量,来对抗蛇妖。他四处寻找白大褂的踪迹,却一无所获。此后,他问了少女一个问题,你确认自己是在现实中遇到白大褂的吗?对此,少女摇了摇头。就这样,少年进行了大胆地测试。他藏起了手链,和少女一起进入了噩梦的世界。果然,白大褂在两人共通的梦境中出现了。这一次,白大褂给少女送上了另外一条,备用的绝噩手链。这样一来,少年拿起了手链,却没有急于从梦中苏醒。他来到了蛇妖的建筑工地,施展了美男术,假装要追求蛇妖。在蛇妖最松懈的时候,少年将绝噩手链戴在了蛇妖的手腕上。就这样,蛇妖和手链一起消失了,所有的镇民被少年拯救,从永不休止的噩梦中苏醒了过来。”
“很浪漫的故事,对吧?”袁澄月用右手搓着自己的左手腕,继续说道,“或许你们也还记得,虽然除掉蛇妖使用了一条手链,但是,少女不是还有一条吗?当时,二手店的店员告诉我,那条绝噩,就是少女留下的手链了。你说说,听了这样的故事,难道你们不会心动吗?”
“我会觉得店员在哄骗我吧?”江半蓝说道。
“难得,你也有清醒的时候。”江目灵感叹道。
“哼!”袁澄月骄傲的冷哼了一下,继续说道,“总之,我打算买下这条手链。可是,我却缺了三千块钱。不得已,我就向梁静熙借了这笔钱。我承认,这里是我的不对。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忘记了,这一次借钱的事情。但诡异的事情是,因为这笔钱的事情,梁静熙的老公趁着今天早上的六点钟,老人院还没正式运营的时候,在值班室找到了我。你能够想象,当时的我有多么害怕吗,目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