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
“可是乔,”安迪-库林斯说,“你所说的是薪水标准,我所说的是犯罪阴谋。”
“阴谋,”这白发的黑手党发出嘘声,“阴谋,那对你们这帮家伙来说是个有魔力的词,它让你们觉得自己腰板硬起来了。可是我问你……什么不是阴谋?律师协会?要进那个俱乐部你得对多少人溜须拍马?政治?别跟我胡扯了。华尔街?你我都知道那是个允许偷窃的执照。不,安迪,这全都是阴谋。
唯一的区别在于有些阴谋你人逮捕,有些你们不管。”
“那不是唯一的区别,”库林斯说,“有些阴谋打碎了膝盖。”
“还有些打坏厂邻居,还有些打碎了心灵。”盖洛反驳说,“让我们让再兜圈子了,你想要‘制衣’协会的故事,这说是:我曾经在那儿工作过,现在不了。
故事讲完了。”
“那詹姆斯-克莱门泽怎么样?”
“他怎么样?”
“他也曾经在那儿工作”。
“不错。那又能说明什么?”
“他是甘比诺家族的一个头目。”
“头目?甘比诺家族?安迪,那全是你和联邦调查局编造的。
“让我们假设它不是,库林斯说,“因为我有这么一个理论。这理论说‘制衣行业协会’是整个服装贸易的的一把万能钥匙。想一想这个协会是怎么分脏的,你就能对这整个工业是怎样被摆布的有一个相当妙的想法。你是甘比诺家成员,你得到一其中一份,克莱门泽是科洛博家族一员,他得到了其中一份,我有理由相信吉诺维斯家族也在其中。”
“那是胡说八道,安迪,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
“再一次让我们用假设它不是。”库林斯说,“现在听我说,暴徒们喜欢用简单的算术,你不会发现他们能弄懂平方根。如果‘协会’是由三家均分,卡车运输的机会是三等分,赚钱的机地差不多是三等分的。工厂里出苦力的劳工,全都是三家均等分派的。”
“胡说八道。”盖洛说,他推开咖啡杯愉快地微笑着。斯佩拉扎快餐餐厅面的一架付费电话的铃响起来。过了一会儿,一个跟班踮起脚尖走过来告诉顾问那是找他的电话,长途。“回见,”他说,还有什么别的理论吗,安迪?”
“嗯,说实话,”侦探说,“有的,有一个关于在刑事系统内贿赂如何流通的理论。”
“噢,是吗?”
“是埃我想它有点像一个大旅行社。X负责花钱先为你买个假释的好假期;Y负责给你一条通往联邦初级治安所的道路,负责把你免费带回家,第一流的,无条件释放。一路上钱都放在各种应该给钱的人的手里,你瞧,像考察团,唯一的区别是,你不能自己为自己买票,你需要在外面的某个人,也许是某个亲戚,为你预定一路上的票。你以为如何?”
“我看你是吃饭了撑的,”乔-盖洛说,神着自己的指关节,“你今天脑子里全是些怪念头。”
“我想你是对的。”安迪-库林斯说,从那破旧的塑料椅中滑出来,“我只是偶尔有些这样的想法。不过,顺便问一下,小乔还在阿蒂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