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8月的第一周,在卡斯特兰诺家安装的一窃听器开始发出奇怪的人的噪音。一会儿像是发情的猫的尖叫声,一会儿像是打开香槟酒瓶塞时发出的劈啪声,一会儿像是从老电影的潜水艇里发出的警笛声。有些时候话筒突然没有声音,然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静电爆发声又传人们说话的声音。
有些时候,监听耳朵中传出的声音是清晰的,仿佛又回到了3月份时的良好状态,只是音量微弱得只有模糊的哼声。最后,在8月4日下午,当托米-比洛蒂提议对中国帮采取强硬态度时,这组机器发出最后一阵饱经磨难的,像是放屁一样的噪音,就彻底完蛋了。在里士满路工作室里,那台被遗忘的录音机继续转动着,只显示出一片记录的沉寂。
没人知道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这部仪器为什么失效了。也许是变压器短咱烧焦了精巧的送话筒。
也许在一场家庭争执中灯被踢翻了,或是被只杜伯曼犬撞倒了。不管怎样,联邦调查局的监听丁作至少是暂时地歇业了,大家在布鲁斯-莫的办公室里坐下来商讨以后的行动。
“我们再进去一次吗?”主管人问。
“我们能吗?”安迪-序林斯问。
“我需要华盛顿方面对此的建议,”莫说,“也许再申请一张授权书。”
乔-奥布赖恩向窗外望去,呻吟了一声。这得费几个月时间起草语文件,为在那时基本上还是空想的计划提出理由,还得坐在打字机前,再做那该死的同一件事。
“但是我不认为我们一定要这么做。”莫继续说。
这句话有点出手库林斯和奥布赖恩的意料。对卡斯特兰诺的监听是一项没有截止期限的工作。没有确定的终止日期,就如同没有确定的开始日期一样,这项工作何时结束无法预见,也不能因为变故而突然中断。对于监听侦探来说,窃听行动的突然结束留下一片令人很不舒服的真空,仿佛是,棒球赛季被突然取消了时的那种感觉。里土满路工作室在某种性质上讲已经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一个俱乐部会所。他们喜欢这地方,同时又恨它。一方面,这个狭窄的阁楼意味着被迫与妻子家人分开;他们开聊地在那里呆了许多小时,产生了一种厌烦情绪,好像小孩子被关在自己的房间里的感觉一亲戚。另一方面,正是在这间位天一家诊所之上的狭公寓里,美国执法机构取得了实质性的成功,在教父身边安装了窃听器。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放弃。”
“我们不像是把所有的事都弄明白了。”安迪-库林斯抗议说。
“是没有。”莫同意说,“可是让我们正视现实——我们可以监听它2O年而还是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弄清楚。特别是因为那里总是有新情况。”
“但是即使是那些老情况,我们对许多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乔-奥布赖恩说。
“起诉状被泄的事。”库林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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