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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舞表演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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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干掉她,向大家显显本事。当然了,这也是件痛苦的事。至于“耳语者”同克朗佐夫有什么打算,他才不管呢。他要的只是重树自己受损的声威。坐在缝纫机旁边的卡琳听见大力士在其他房间搜寻的声音,就飞快地躲进大橱里去了。

    在“蓝香蕉”夜总会前停着那辆旧货车。罗伯特帮助苏加尔卸车,把整箱的啤酒、葡萄酒和香槟酒经后院搬到厨房去。他突然愣住,从窗户窥见父亲站在吧台边,“耳语者”立于父亲前面,背对着他们。鲁迪显然已发觉他们,用隐蔽的手势对他们发出警告。“耳语者”转身,罗伯特和苏加尔倏忽猫腰蹲下。

    令鲁迪稍觉轻松的是尤丽雅又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依旧张大嘴巴吸气,用手揉着脖子。

    这时,罗伯特跑过单行道,到马路上最近的电话亭去报警。刚才,他看到“耳语者”手里拿着枪。

    他手指哆嗦着拨打警察局的电话。

    “这里是汉堡市警察局。”电话那一端传来亲切的话语。

    他未及答话就被人推到电话亭里面,一只手把电话机的叉簧按下了。罗伯特猛然转身,惊惧不已:“三明治”保尔站在他身后,并且把食指贴在嘴上,警告他别声张。

    格拉夫在最近几周指使一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对“耳语者”盯梢,对此人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但是,他的这位亲密无间的助手和多年的心腹人物究竟把他卖给谁了,他至今还蒙在鼓里。“耳语者”虽不知自己的雇主在跟踪,但出入却格外谨慎。盯梢的人今晚终于发现了异常情况:“耳语者”同大力士——圣保利地区最凶恶的打手——在特奥-吐佩赌馆里碰头,然后两人溜进了鲁迪-克朗佐夫的屋子。格拉夫想探悉他们到那里去干什么,“耳语者”的幕后操纵者是谁,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对此,他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泰国舞女们和波兰舞女松雅呆望着那个端着手枪、脸色惨白的男子。她们简直被吓瘫了。

    “我听说,你强迫儿子搞假证词?”“耳语者”摇头,以示指责,“可不能这样呀,老头儿!”

    鲁迪-克朗佐夫感到诧异,望着对方发愣,他一直视此人为格拉夫的忠实助手啊。

    “就是说,我的儿子继续控告马克斯-格拉夫,这样对你更好,是吗?”他微笑,“我一直以为你是替格拉夫效力的。‘耳语者’呀,格拉夫付钱给下属是不是太抠呀?”

    “是有点抠,所以,还得独自谋生。”

    枪口仍旧对着鲁迪。鲁迪茅塞顿开。当初,“耳语者”看见淡黄头发的陌生人将鲁迪推入海港潮水里,他并未受命于格拉夫而有所举动。谋图暗害鲁迪这件事,格拉夫根本没有染指,而鲁迪在这期间把怀疑对象搞错了。

    “耳语者”端详他,一面扭曲着脸微笑。

    “你是麻雀脑袋,现在才明白。”他只有举枪,别无他法。鲁迪-克朗佐夫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多,随时有可能向格拉夫告发他,所以必须干掉鲁迪。但是,抠扳机又不是轻易下得手的,至少比他想像的要难。黄豆大的汗珠直往衣领下淌,这有什么用呢,他必须克服胆怯。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瞄准鲁迪胸膛,食指正待击发,可就在此刻,他被身后的响声惊得猛然回过头来。他此前并未注意尤丽雅,还以为大力士把她给“宰”了,岂料她溜进厨房,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刀子。“耳语者”又把手枪对着她,当然不是要杀她,只是叫她别多管闲事。这时,“三明治”保尔用棒球棍猛然打掉了他手中的枪,并且造成他手关节骨折。他疼痛难忍。

    格拉夫冷不丁从厨房的暗处闪了出来,“耳语者”仓皇后退。他曾在噩梦中屡屡经历过这一可怕的时刻,也屡屡设想过,假如格拉夫发觉他背叛,那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他在忠心为老头儿效命时也很怕他,怕他那冰冷的安详和凹陷眼眶内那极具穿透力的眼神。

    鲁迪-克朗佐夫从抽屉里飞快地拿出手枪,顶住“耳语者”的后背。

    “他妈的,你真以为我没有识破你的花招?”格拉夫问。

    “耳语者”缩成一团。“三明治”保尔走到他面前,边狞笑边舞着棒子。这时,大力士摇晃着进了表演大厅。苏加尔把整个身体吊在这个大块头的后背上,拼命扭住他不放。大块头甩掉他,还猛击他的后颈窝,然后冲出大厅,逃到海伦大街上去了。在那里,他又与罗伯特撞了个满怀。他粗暴地将金丝雀似的罗伯特扒拉到一边。对“耳语者”来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大伙儿都在看苏加尔,看罗伯特跌跌撞撞地进来,“耳语者”瞅准时机,猫腰朝他的手枪跃过去——手枪就在格拉夫的脚前——他差点就抓到枪了,只差一点儿。格拉夫朝这个叛徒的腹部猛戳一刀,旋又用力把刀子朝上拉,撕开了腹腔。女人们大呼小叫,尤丽雅用手掩面。“耳语者”哀叫一声倒地,一摊殷红的血在厨房地板上扩散开来。

    “把这个臭小子弄走,”格拉夫命令贴身保镖,“扔到河里去,离圣保利远远的。”

    “三明治”保尔俯身抓住死者的脚把他拖出厨房,地板上留下粘乎乎的斑斑血迹。波兰舞女松雅冲到吧台后面,倒一杯烧酒灌到嘴里,接着就呕吐起来。于是,手足无措的罗伯特走向父亲并拥抱他。苏加尔呻吟着,却也恢复了精神。尤丽雅瞅着父子俩激动不已。

    “这些专事破坏的恶棍!”格拉夫叹息,一面举目四顾表演大厅,那里已是一片狼藉,“修复要花大钱呀。”

    “我们是投了保的。”鲁迪-克朗佐夫耸耸肩,挣脱了儿子的拥抱。

    “给所有的人发奖金了吗?准时发吗?”

    “我希望是这样。”克朗佐夫苦笑。

    卡琳心慌意乱地从格拉夫身边踉跄走过,格拉夫才在鲁迪对面坐下来。

    “夜总会没有收益,何不把它贱卖了,鲁迪?”格拉夫凑近他,“我给你出个好价钱。你要是拒绝这一大堆钱,才是头脑不正常呢。”

    鲁迪对破败的四周环视一眼。

    “这是我们的家呀,”他平静地说,“是这里所有人的家呀。”

    “你们再买个住所嘛。”格拉夫说,“你知道我想扩建‘爱神中心’。如果赚头大,咱们还可以再扩建呢!”

    “你还没赚够呀,格拉夫?”鲁迪微笑。

    “够可就太少了。”格拉夫说罢站起来,“你就从来没想过离开这里?干点别的?在这里终老,真是一种可怕的想法!”

    “人人都会变老,格拉夫。”鲁迪说的是大实话,“在哪里终老不都一样吗?”

    尤丽雅在厨房里洗脸,张着大嘴喘气,靠在洗涤盆上。她的脖子还是很痛。波兰舞女松雅蹲在外面院子里,嘴上捂着一块手绢。

    卡琳走到尤丽雅身边,想把尤丽雅借给他做手术的一万马克交给鲁迪。修复表演厅一定急需钱用。

    “那么,你的手术呢?”尤丽雅感到奇怪。

    卡琳打了一个拒绝的手势,表示手术可以推迟做:“为了演出,你们毕竟需要我模仿查拉-里昂德尔的节目呀!我现在对你们不能弃之不顾啊!”

    尤丽雅与他相拥,很感动。

    格拉夫的豪华轿车停在“蓝香蕉”夜总会前面,一直没熄火。保镖们对马路采取了保安措施。格拉夫出门时还瞥了广告牌一眼,上面有尤丽雅的形象。

    “非常标致,”他赞赏地点头,接着转头面对跟在身后的鲁迪,“她为你担忧,你看出来啦?”

    “当然,”鲁迪回话,“她追我,发疯似的。”

    “看样子,她还真喜欢你这个破老头儿。”

    “这事我能应付。”鲁迪觉得谈论此事不妥,想换个话题,“谢谢你今晚的帮助。”

    格拉夫正要上车,可是又突然停住不上了,说:

    “我有一大堆问题,但是我慢慢认识到,这不仅是我的问题,也是你的问题。”

    鲁迪点头。两人现在意识到,有某个人总希望他们相互斗起来。可惜,“耳语者”死得太快,不能向他们披露他到底为谁卖命。

    “咱们得咬住大力士,同他好好聊聊。”格拉夫建议道,一面同鲁迪握手。

    “关于你儿子的诉讼案,罗伯特会拒绝出庭作证的。”鲁迪忽然作出许诺,“我会叫他做到这一点。他不会老是强硬下去的,但他不会作伪证。”

    格拉夫突然拥抱他。

    “你我之间不再存有恶感。”格拉夫恳切地说,鲁迪点头附和。格拉夫上车走了。

    罗伯特和苏加尔站在二楼敞开的窗户边,两人手里端着酒杯,他们对下面的情况都看见和听见了。苏加尔把胳臂搭在罗伯特的肩上。鲁迪在楼下目送轿车远去。尤丽雅出来凑在鲁迪身边,手臂勾着鲁迪的腰。她似乎感到有点冷,鲁迪就拉着她紧贴自己的身体。楼上,苏加尔关上窗户,接着向罗伯特祝酒。

    “耳语者”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数天后,在一个大建筑工地上,一名吊车司机吊起一根粗大的水泥桩,发现灰色的桩下部沾有血污。

    他们干了十八个小时艰苦至极的工作,也不知是怎么干完的,但毕竟干完了:苏加尔把他的拳击手们召集来帮忙;通知无线电商人修理好新的音响设备;把家具用胶粘牢;换好了镜子;让人把窗帘重新挂上。总之,在最短时间内把大力士破坏的一切修复好了。罗伯特甚至觉得,“蓝香蕉”比以前更美了。稍后,鲁迪-克朗佐夫又吩咐舞女们做最后一次排练。尤丽雅满怀期待,凝视着她们的导演。鲁迪点头。

    尤丽雅欢呼雀跃,双手勾牢他的脖子。

    首演可以举行了。不可避免的怯场也开始了。苏加尔和尤丽雅到酒吧里,苏加尔倒了一杯啤酒。

    “给我也倒一杯。”尤丽雅一边请求苏加尔,一边在镜子里严格而挑剔地审视自己,“我的头发不合适。”她一下子显得无计可施,“我什么都试过了。”

    她察觉鲁迪-克朗佐夫正疑惑地看她。

    “唉,”她说,“头发卷得太过分了。”

    “你,真叫人心烦!”鲁迪边说边笑,还给了她一吻。

    米琦和莎洛特在楼梯间争论着。她们为了首演碰巧买了同样的连衣裙。可米琦这时认为,对于像莎洛特这样年纪的人来说,衣领开得太低了,也显得太年轻化了。莎洛特眼里噙着泪水,以立即搬出去相威胁,这房子她连一天也不想再住了。

    首演的紧张促使莎洛特回忆起诸多可怕的事实。她感到不可理喻,也感到压抑,这些事情给她在海伦大街的晚年生活投下了阴影。她想起大力士的凶残,想起“耳语者”之死,想起“三明治”保尔把还在打哆嗦的死者往外拖,并且在厨房地板上留下殷红的鲜血,情景-人。她想起他们大伙儿一直处于死神威胁之下。现在,到了必须证明前几个星期全力以赴地工作是否值得的时候了。

    首演的当晚,鲁迪-克朗佐夫亲自开灯,夜总会大门上方新的灯箱广告亮起来了。德文“蓝香蕉”被英文“蓝香蕉”取代,后者代表着新的表演节目。

    海伦大街停满了汽车,红灯区名人仍在不断入场,他们都有花里胡哨、妖里妖气的妓女作陪。苏加尔为这些非同寻常的客人寻找座位。当然,也有许多内城来的猎奇者和富翁,他们要感受现场的“气氛”。入场券从莎洛特手里庄重地售出。使罗伯特惊奇的是年轻的女记者奥尔嘉也来了,只可惜她还带着IEG公司的经理伦茨。更有甚者,那位警官也挤了进来。他一如既往,衣服总有点皱皱巴巴,站在酒吧旁边——恰好是当时“耳语者”横尸之处——正喝着一杯烧酒,自然由夜总会付账。谁也不再注意他了。外面拐角处停了两部警车,从车上下来了一些警察,悄悄地在“蓝香蕉”周围布了岗哨,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鲁迪敲尤丽雅更衣室的门。他身穿一件大衣。尤丽雅把食指贴在嘴上,示意他不要吵醒卡琳,卡琳趴在缝纫机上睡着了。

    “他缝我们的服装忙了一整夜。”尤丽雅低语。

    “别叫醒他,”鲁迪-克朗佐夫对尤丽雅耳语,“这样我们也许就不用演模仿查拉-里昂德尔的节目了!”他做了个怪脸,笑着转头就走。尤丽雅奇怪,紧随他来到走廊上,顺手把更衣室的门轻轻关上了。

    “你走呀?不呆在我们这里了?”

    “我紧张得要死。”他坦白承认。

    “那就该在地狱里呆一呆!”她嗔怒。

    他自嘲地一笑,说:

    “我不怕地狱,怕的是破产。”

    尤丽雅简直不相信,在这关键性的傍晚他竟然将她扔在一边。他朝她走来了。

    “嗨,我说,”他低语,“你保准成为大家眼里的女皇!”

    尤丽雅双手抱住他的头颈。他推开她,凝视她,沉思着。“我还从来没有如此渴求一个像你这样的女人。”话音里流露出畏怯,“向上帝起誓,这是真心话。”

    他转身走了。尤丽雅呆望着他远去,不知所措。他为何不呆在她身边?真是匪夷所思。今晚,她将首次在陌生的男人面前跳脱衣舞,她主要是为他、为他的夜总会才这样做啊!难道他不明白,这对于她又意味着什么?

    阁楼上,那个淡黄头发的男子跪在丰腴的波兰舞女前面。他戴假发,上唇贴着假胡髭。此前他热情洋溢地称许松雅的美发及其温软的肌肤,而且还说动她在酒吧又要了一杯香槟。尽管松雅亲切地对这嫖客说,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但是嫖客把一张一千马克的纸币送到她的鼻子下,这钱实在太诱人了。为什么不要呢?再说,她要等到中间休息后才登台呢。

    有人敲松雅的门。

    “香槟酒。”是新聘用的女侍的声音。

    松雅正欲开门,不料这嫖客却捷足先登,疾如闪电般从床上一跃而起,开了门。

    “多少钱?”

    松雅摇手阻止。苏加尔再三叮嘱过,千万要她自己付酒钱,而不是由嫖客付,否则意味着“助长卖淫”,法律里有这一条。但这个嫖客无所顾忌,把她推到一边。

    “四百八十马克。”女侍说。

    淡黄头发的男子付了款。

    突然,房间里亮起了闪光灯。那位警官和一位带照相机的官员好似从天而降,站在屋内的地毯上。松雅方寸大乱。那警官用手把女侍推走,同时瞅见嫖客慌忙穿上西服。

    “您助长卖淫。”警官宣称。松雅点头,她害怕听见警官说的这句话。“请出示您的证件。您有德国劳工许可证吗?”警官严厉地问道。

    松雅冷不丁把警官推到一边,奔下楼梯,冲到苏加尔的臂弯里。苏加尔瞧见松雅热泪盈眶,接下来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旋又发觉紧跟她而来的警察和一个陌生人,立马便知道出了纰漏。但此刻,表演厅内已响起音乐,舞台投光灯已经亮起,幕布被照得亮光闪闪的,首演开始了。

    对尤丽雅而言,已经不可能退缩,为什么要退缩呢?她要向世人证明她的能力;她要向拉雅娜证明她的能力——拉雅娜或许在某处仔细瞅她呢——她要向自己证明,她已成为另一个拉雅娜,而不再是过去那个在公众游泳池里游泳也感到羞涩的女孩了。她还非常愿意向鲁迪-克朗佐夫显示,她是值得渴慕的,她是美艳的。

    尤丽雅深吸一口气便走上舞台。罗伯特站在离她只有几步远的地方。他冲着她笑,让她看见他的两个大拇指紧紧相抵,预祝她表演成功。然而,对这一切她只能在潜意识里有所感知了。登台音乐的开头几个节拍已经奏响,她走进射光灯那闪烁不定的光里。

    她开始舞蹈,沉湎在极强的音乐节奏中,目光飞掠过那些屏息仰视她的男人:两鬓染霜的老者,目瞪口呆的壮汉,鄙夷不屑地打量她的精于此道者,女士们则目含妒意,笑中寓贬。尤丽雅让连衣裙从肩上滑落,她看出观众一个个屏住了呼吸。她朝后一甩头,蓦然间觉察到自己的力量,这感觉令她欣慰至极。这一切没有逃过罗伯特的目光,不料,此刻一只沉重的手拍了拍罗伯特的肩。他转身,忽见警官立于自己面前。苏加尔在后台正气势汹汹地同警察争吵,因为警察欲带走松雅。

    “你父亲克朗佐夫先生在哪儿?”警官问,“他不适宜经营这样的娱乐场所。我们要吊销他的营业许可证。”

    “怎么回事?”罗伯特惊诧莫名。

    “夜总会必须关门,就在今晚。请你关照,官员的指示必须服从!”

    “怎么能这样呢!”罗伯特叫嚷,“不能啊!”

    他转头朝尤丽雅看,她正跳得十分投入,观众鼓掌、吼叫。这使她激情似火,想更多地取悦观众。她完全沉浸在音乐那锤击似的节拍中,全身亢奋抖动。罗伯特惊异地发现身着制服的官员们从各个方向拥入大厅——初始观众并未察觉——他们开始清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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