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结束的,蒋非自己也不知道。
在狂风暴雨般的疼痛与欢愉之后,他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是不安稳的一觉,片段的记忆和破碎的梦境交织在一起,侵入他的梦乡。
在梦里,他终于又回想起了那些被他遗忘了很久的画面。
那些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被回忆起来的事情。
他的童年,本来应该是很快乐的,他家世良好,蒋华也很疼他。
因为长得好看,出门也很多人宠着他。
还总是有女孩子围着他给他送礼物。
小女孩都很可爱,软软的,白白的,扎着辫子,穿着好看的花裙子。
他并不喜欢那些小女孩,可是却很喜欢她们的装扮,有时候也会好奇地看着她们头上那种古怪的辫子,思索着是怎么扎出来的。
这样的日子很平淡,也很有趣。
一直到他的父亲回来。
他对父亲没有什么印象,只是大概知道那个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精神分裂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一直到他开始上小学才放了出来。
可是父亲的归来并没有让他得到渴望的父爱,反而为家庭带了了毁灭性的灾难。
他的父亲,是一个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人,从他回家之后不久,就经常酗酒,喝醉就殴打蒋华和他。
父亲的凌虐,母亲的隐忍,身上时不时出现的伤痕,几乎构成了他那段时间的所有回忆。
男人很可怕。
那时候,蒋非刚刚是开始懂得男女之别,可是那个男人的暴虐却让他开始恐惧成年男性的角色。
每次看到父亲仗着男性天生的身躯优势殴打蒋华,都会让他自心底生出对男人的反感。
一直到蒋华再也忍受不了和他离婚。
离婚之后总算是消停了一阵子,可是有天晚上,那个男人又一次喝醉之后摸了回来。
当时蒋华正好加班不在家。
那是一个晴朗的晚上,可是那晚的星星,却都黯淡无光。
蒋非甚至想不起来,当他被那个男人暴打的时候,屋子里有没有开灯。
似乎感觉一切都是黑暗的。
所有的景象都是虚幻的,只有肉体的疼痛的真实的。
那个男人先是用力地打他,用脚踢他,后来就拉着他的头去撞桌子角。
那样的事情已经经历得太多,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大声哭喊,只是麻木地看着淌过眼角的血,想着,如果他没有父亲的话,该有多好。
然后他就被父亲用力地推倒在坚硬的地板上。
喝醉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他不是他的种,不然蒋华不会狠下心和他离婚,把他赶出去让他流落街头。
说着就去扯蒋非的裤子。
蒋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本能的恐惧却还是让他尖叫了出来。
他用力挣扎。
可是到底抵不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他的裤子还是被扯了下来。
那个男人狰狞地看着蒋非还在发育的下体,突然双眼发红地上前猛地踩上一脚。
蒋非感觉自己就像要死掉那样。
你肯定不是我的种,你是谁的种?
我要断了奸夫的种……
蒋非浑浑噩噩之间听到那个男人不停地叫嚣,然后开始有物体往自己身上砸,好几个,都砸到了自己痛得死去活来的下体处。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死掉的时候,蒋华回来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他是真的看不清楚,隐隐约约中,好像看到蒋华和那个男人打了起来。
蒋华发狠的尖和那个男人狰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蒋非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蒋华到底是没打过他,女人的先天劣势,让她最终还是成了被凌虐的那个。
蒋非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拿了手边的什么东西,他也记不得了。
只是好像眼前的画面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脚下的地板似乎在上下晃动,让自己也几乎要倒下去一般。
他们好像打到了阳台上。
蒋非看得不是很真切。
如果没有父亲的话,一定会很好吧。
再后来的事,他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蒋非蓦地惊醒过来,酒店的房间里依旧灯光暧昧。
段韶星也累得睡了过去,他的一只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
蒋非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记忆模模糊糊地闪过,不真切,不连贯,可是,却让他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与迷茫。
似乎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在这一刻,全部坍塌。
段韶星虽然很累,但是这一觉睡得并不沉,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猛地醒了过来。
醒来的第一反应是去摸身旁的地方,空空如也。
段韶星脑袋还有些混沌,他迷茫地扫了一眼房间的角落以及浴室,寂静一片。
蒋非已经走了。
段韶星呆呆地坐在床上,他的身上一片黏腻,提醒着他昨晚的失控。
以及让自己失控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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