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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称做鋆仔的年轻人赶紧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老者接着说道:“你见这护城河畔,大大小小开了多少家夜场,师傅我什么时候来过啊?”
“这家你来,难不成是因为老板娘?”
“可不是,护城河畔,这么多酒吧,别说去开胡娃子的脑子,就是有哪个老板敢去忤逆那胡咬金一句话啊!”
他这句话恰巧被刚刚来送果盘的梅姐听见,她的内心一惊,放果盘的时候手都一哆嗦。
原本她觉得这个店装修不用自己花钱,自己就是在店里报忙干活,除了一大笔钱之外还有分红,这简直就是祖宗十八代修德,天上砸下来的大馅饼。
只是这一切却在那个晚上变得微妙起来,老板苏清浅一酒瓶开在了爵色老板胡咬金的头上,这胡咬金梅姐在泉城呆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的凶名。
甚至连一向和她关系比较对立的‘美娇娘’的老板黄破鞋也在第二天悄悄找到她,对她询问一下苏老板到底什么背景,可别抗不住胡咬金的怒火,到时候殃及池鱼。
尽管梅姐当时表现的非常淡定,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但是心中却早已淘淘大浪一拥而上。甚至她都已经收拾好了细软各种卡折,准备到时候逃之夭夭。
只是看了苏清浅平静的经营,她的内心才逐渐放松下来,此刻听这眼前的一老一少对话,莫名其妙的她右眼皮跳了两下,当即梅姐就按照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原理,她对号入座跳了两下,估计就是祸不单行的意思。
鋆仔又接着说道:“难不成师傅你觉得这个老板娘来头挺硬?”
老者点点头,心说这个徒弟也是有点水平的,虽然差自己太远,但是也不至于在同龄人的舞台中吃亏太多。
当即他轻声回答道:“没错,曾老虎那天就给我托信,问我在满蒙到底有没有比较熟悉的关系,他说那女人可能是满蒙沈家的人。”
“这事他还真找对人了,谁不知道师傅你交游广,打听个人这不是小菜一碟嘛!”
“可是我没有答应他!”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
“啥?没有答应?”鋆仔似乎很诧异,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一些,旋即连忙压低声音说道:“师傅,这是给他个人情,让他们欠咱个人情多好?”
老者笑着摇摇头,低声说道:“鋆仔啊,你觉得假如那个女人的确是沈家的人,我们应该怎么做?”
鋆仔略微思考一下说道:“满蒙沈家虽然破败,但是也不是我们能够媲美的,还是得以礼待之。”
“你说的没错,但假如说那个女人不是满蒙沈家的,你说会如何?”
“毫无疑问,曾虎会想尽一切办法掐死她。”鋆仔的眼神中也些许的狠辣之色。
“对啊!那你觉得,究竟是一个活的老板对我们的用处大还是一个死了的对我们的用处大?”
鋆仔这才反应过来,毫无疑问,查出来假如是沈家,估计曾虎也会暂时咽下这个哑巴亏,若知道有人查她,肯定也不会善了,如果不是,那么曾虎肯定会打压,到时候估计谁也保不下来。
而老者这一手则是简化版的拥兵自重,有这么一个人看着你,你能看不能吃,最起码在整个泉城你说话不好使,不和以前一般处在一言九鼎的位置。
虽然这个人不是他培养的,但是用好这个人,自然而然可以暂时牵制曾虎。
这个时候,苏清浅已经端着酒杯来到他们面前,轻轻的说道:“两位,欢迎,我是Uni酒吧的老板,我姓苏,苏清浅。非常欢迎二位。”
老者倒是一点不拘束,端起酒杯与苏清浅碰碰,鋆仔见师傅如此,自己也不会别树一格,自然而然也是碰了碰。
连续饮了三杯,按说苏清浅已经该走了,但是她却笑眯眯的问道:“老先生,我看你有些眼熟,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啊?”
老者眼睛一咪,似乎和看出她内心所想一般,略微一沉思,方才笑着说道:“苏老板,我就是一个来喝酒玩乐的,不会给你惹什么乱子,这一个你尽管放心。”
“尽然如此,清浅也不强求,不过来到Uni就是清浅的福气,一点小心意,请笑纳。”说完从旁边服务员手里的托盘拿过一瓶伏特加,放在了桌子上。
一瓶伏特加,可不比一个果盘,这也是主人非常大的诚意了,老者嘴角微微翘起望着苏清浅的背影说道:“希望和苏老板以后能成为好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