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先到阳台上和慕文若打了招呼,才到二楼沈深知的卧室,在门口,慕言蹊抬手轻敲了两下,过了几秒钟,门从外向里打开,开门的是江眠月。
“我哥哥呢?”她看见人张口便问。
江眠月让开半步,抬手往里面指了指,“睡着。”
接着看着季临渊礼貌的点点头,伸手和他的握了握打了声招呼。
慕言蹊走到床边的时候,沈深知是闭着双眼的,可能因为病着,嘴唇有些发白,眉头微微拧着,看着好像不只是云婉说的只是感冒上火那么简单,但又摸不着什么头绪,她侧头看着一旁的输液架,吊瓶里的药液还剩三分之一左右。
想来是睡的有一会儿了。
慕言蹊摸了摸沈深知放在身侧的手,有些凉,她把他的手轻轻放到被子底下,轻了声音问一旁的江眠月,“我前两天走的时候我哥哥他还没事,是着凉了吗?”
从小到大,沈深知可不是因为着凉就会感冒发烧的体质。
而且,慕言蹊看着仍旧睡着的沈深知,感觉他好像瘦了一些。
“感冒发烧这种小病小痛不是都挺正常的?前两天一直下雨,他不小心淋了点雨,才出的问题,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担心。”
季临渊站在慕言蹊身边,抬手在她头上安慰的拍了拍,“听医生的话没错,别担心。”
慕言蹊握住他的手,抬头对他笑了笑。
季临渊提提嘴角,眼睛无意扫向床头柜,在看见上面的药盒时,愣了一下,准备拿起来再仔细看看时,东西却被江眠月拿走,打开药箱,扔了进去。
随后把桌子上的其他几样东西也一并塞到了药箱里。
“一会儿帮他拔完针我就走,先把东西收拾好吧,要不然怕像上次那样,把什么东西落下还得再麻烦的跑回来一趟。”
说完,江眠月对着两人笑了笑,把合上的药箱放到了门口的高脚柜上。
慕言蹊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反倒季临渊看着刚刚江眠月不同寻常的反应,若有所思的又看了那药箱一眼。
……
季临渊靠在落地窗前拿着刀子削苹果皮,他手法好,被削下的果皮薄薄的一层,在他指间安安稳稳的缠了两圈。
而慕言蹊坐在床边,一会儿看两眼季临渊,一会儿数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往下落的药液。
江眠月坐在一旁的真皮沙发上,心不在焉的刷一下手机,抬眼看看两人,再刷两下手机,再抬眼看看两人。
这两人显然是没有出去的打算。
不多时,季临渊把苹果削好,站直身子把削下来的果皮扔进垃圾桶,床头柜上有空着的碟子和叉子,他刀法俐落的切成小块,用叉子叉了一块递到慕言蹊嘴边。
她张嘴吃掉,接过他手里叉子和碟子,准备吃第二块的时候,听见沈深知开口说了话。
“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深知声音沙哑,一句话像是从嗓子眼磨出来的一样。
说完又咳了两声。
慕言蹊闻声回头,看着他笑,“今天凌晨到的南城,刚回来没多久。”
她把刚叉好的苹果递给沈深知。
沈深知接过手,并没有吃,撑着臂从床上坐起来,慕言蹊帮他弄了弄靠背,觑眼看了他一眼,小声咕哝,“你身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弱了?淋个雨都能病这么严重。”
“就是不经常生病,生起来才看着严重,”知道她是担心他,沈深知抬抬挂水的那只手,“输两天液就好了。”
接着抬眼看站在落地窗前的季临渊一眼,又收回视线看慕言蹊,“听妈说你们今天去领结婚证,回来了?”
慕言蹊顿了一下,才抿着唇看他应一声。
“嗯。”
“恭喜,”沈深知抬起拿着叉子的左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笑,“恭喜我们言言嫁人了。”
看着他心情好像并没有不好,慕言蹊握住他的手,对着他乖巧的笑笑,“下一步应该哥哥你给我找一个嫂子了。”
沈深知垂下眼看着被她握在手里的左手,笑着应一声,“说的是。”
季临渊在两人握着的手上扫了一眼,随即走到床头柜旁从热壶里倒了杯热水,把沈深知手里的叉子拿过来放到碟子里,握住沈深知的手把水杯放到他手里,淡淡说了句,“喝点热水,嗓子会舒服点。”
“对对,光顾着说话,我都给忘了。”慕言蹊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沈深知,又抬头看了看季临渊。
后者把她手里的碟子接过手,指尖在她下巴蹭了一下,温声道:“你要不要下楼去看看点心烤好没有?”
“这会儿?”慕言蹊眨眨眼,“你想吃?”
“嗯,”季临渊唇角稍勾,“刚被你说的馋虫勾出来了。”
慕言蹊闻言点了点头,“那你等一下,”随即又看着坐在沙发上始终未发一语的江眠月,“江医生也吃点吧?”
江眠月看着投过来视线的季临渊,隐隐叹口气,接着有些尴尬的笑着应一声,“好啊,我也好久没吃过云姨烤的点心了。”
慕言蹊应着声,回头看着沈深知,拍了拍他身上的被子,“哥哥你等着,我去楼下再给你泡杯桂花酿上来。”
沈深知扬唇看着她笑,“好。”
慕言蹊站起身往门外走,季临渊跟在她身侧一起往外走。
“你要一起去?”
“不是,我送你出去。”
走到门口,她有些好笑的看他,“这是我家,还怕我不认识路?”
“没有,”季临渊俯身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道:“只是想跟你多待一会儿。”
慕言蹊睨他一眼,撇撇嘴,“你很贫。”
季临渊笑,没再逗她,托了托她后腰,小心叮咛,“下楼要小心。”
季临渊亲眼看着慕言蹊下楼才又进到屋里,反手关上门,看着靠坐在床上喝水的沈深知,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你的病,只有言儿一个人不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周一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