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芝麻大小的官儿,是决计不可能留在京城的。
只会挑着那些个穷山恶水之地,远远地将人给发放了!
这也是为什么这十几二十年来,世家之气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京城各个家族抱团的现象极多了。
只因官官相护,科举场上黑暗无比,让寒门子弟难以出头。
就算是出头了,瞧瞧眼下的苏家。
苏盈袖的父亲就是寒门出身,可因为在京城毫无根基,且中举之时,年纪已经大了,早就在家乡娶妻生子了,没办法与京中的大小家族联姻。
以至于便是留在了京城,也成为了这整个京城之中的最底层。
艰难的在这诡谲的官场当中过活,实在是不容易。
因着此番褚凌宸交给花虞的事情,所以花虞让人查了许多关于夙夏科举的事情,越查,心中越是惊异。
若是长此以往,按照了这个模样下去的话,只怕就算那夙夏的国库再如何的充沛,也养不起这越来越多的无用之人。
科举成为了各个家族笼络人,结成党羽的工具。
再这么下去,只怕不出十年,夙夏便会呈现颓败之势。
别说什么盛世了,没被旁人乘虚而入,乱了这夙夏的朝堂,就算是不错的了。
倒不至于说是江山易主,改朝换代的地步,但这么下去,夙夏的灭亡,不过是早晚罢了。
难怪褚凌宸之前吩咐这个事情的时候,会用那么严肃的神色告知她。
此事,确实是得要管一管的。
褚凌宸可不是个糊涂的。
此次科举能够入仕之人,必定得要是真正的实干之人,必要的话……还需得要重重提拔寒门子弟。
此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如今的京城,关系复杂,各个家族、姻亲之类的交错在了一起,稍不注意,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个弄不好,只怕会加快了夙夏走向衰败的速度!
花虞所做的,便是其中最为关键的一步。
“你且听好了!”她被梁巍之的几句话,勾起了思绪,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维当中,却被这么一道尖利的嗓音给打断了。
花虞面色顿了一瞬,抬眼往对面看了一眼,便瞧见杨彩衣趾高气昂地,往苏盈袖的面前走了几步。
她脚下还穿着鎏金绣花鞋,踩在了苏盈袖精心准备的那些个礼物之上,看起来是极其的碍眼。
苏盈袖眼眸剧烈地动了一瞬,可到底还是将自己心头的怒意给压了下去。
她不能出错,尤其是不可以在这个当口惹出事情来。
哥哥还要参加科举,眼下若是见不到主考官的话,此番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
苏盈袖深知,她自己如何不重要,可眼下全家的希望都在哥哥的身上,她不能够在这个时候,因为一时之气,而惹怒了眼前的这些个人。
进不去白玉阁,便见不到翰林院的学士门……
“杨小姐。”想到了这里,苏盈袖深吸了一口气,方才抬起了头来。
她刚刚被杨彩衣打过的地方,还是红肿一片,可便是如此,也掩盖不了她那清丽的姿容。
说起来,苏盈袖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