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
他还是习惯杨彩衣平日里的那个泼妇模样,这个样子,他光是看上一眼就觉得心头涌上了一股浓浓的不适应之感。
也不知道那白玉恒心中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能够平淡自若的和她说着话。
光是这一点,容澈就觉得,自己还是不如白玉恒。
不如他忍得!
他撇开了头之后,目光却情不自禁地,在这个大厅当中探寻了起来。
可四下看了一眼,都没有那个令自己魂牵梦萦的身影,容澈的面容之上,便有些个黯然。
他也不是个傻子,虽说是初尝情滋味,可他脑子极其聪明,细想之下,便明白自己对待花虞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
然而,比起这个事情来,容澈更加清楚一点。
那就是他跟花虞,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且不说花虞如今的身份,便是她与皇上、褚墨痕之间,就已经很是不简单的了。
容澈待在了褚墨痕的身边那么多年,第一次见的褚墨痕为了一个女子这般失态,心中也有些个唏嘘。
只越是如此,他便越加提醒自己,万不能够彻底的陷进去,否则等待着他的,便是一个万劫不复的下场了。
他心中清楚明白,可这心就是不受控制。
他是家中的二子,以后容家偌大的家业,也有他的哥哥来顶着,他所需要承担的东西其实并没有容宴肩膀上的那么多。
但即便如此,容家也绝不会允许他迎娶花虞为妻。
倘若说他动了心思,要将花虞收入房中,凭着花虞的那个性子,她像是能给谁安分守己的做一个妾室的模样吗?
容澈想得明白,心中却十分不好受,他压抑着自己不去想花虞,可真正到了这边,清楚自己得要在这边相看一个女子,和这个女子成家的时候。
他脑子里还是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个人来。
就好像是中了毒一般……
容澈想到了这里,不由得勾唇一笑,可这个笑容当中,却满是酸涩之感,让人看见了,就忍不住心上一疼。
“玉恒哥哥怎么才来,彩衣都等了你许久了。”那边,杨彩衣还在拽着白玉恒的袖子,露出了她难得的小女子娇态。
然而这举动看起来像是在给那白玉恒撒娇,其实却是在宣告主权。
这京中喜欢白玉恒的女子可多了去了,但没有哪一个,能像杨彩衣这般,和白玉恒一起长大,关系极好。
在杨彩衣看来,白玉恒对她,也是极其宠溺的。
这何尝就不是爱的表现了?
“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白玉恒轻声回答了一句,比起他对待一般女子的态度来,他对杨彩衣,几乎是有问必答。
这在许多人看来,已经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情了。
杨彩衣眼中划过了一抹得意。
今日清宁郡主不来,那江愫芸也是孤身一人,似褚墨痕、褚锐这样子的王爷,出现在这边,是极其不合理的。
他们若是要成亲,那也得要等着来年开春的选秀,由皇帝做主才行。
至于清宁郡主,她对于这些个事情没什么兴趣。
心里只挂念着一个人,自然不会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