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上两句,这个白尚书就想着要走,倒也不是他自己怂,而是因为实在是不想要跟花虞硬碰硬。
原本那唐家来了京中,还指望着有好戏看呢!
谁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花虞都快要将吴家的人给处决了!
在这种多事之秋,谁都明白,自保,才是最为重要的。
“花虞!”花虞正准备点下头来,她也没什么话可跟这两个人说的。
没想到,这点还没点下去呢,就瞧见那杨友学整个人都忍耐不住了,冲着花虞冷声道:“吴大人为官清白,在朝堂上很有些名声,如今你平白无故的将人抓了进去,这么久了,是不是应该把人放出来了?”
这杨友学到底还是意难平,可在这个场面之下,即便是他心中再如何的不舒服,他也不想要让旁人看了笑话去。
因此,旁的话跟花虞说不了,然而事关这个吴家,他觉得还是能够说上几句的。
花虞对于吴大人还有吴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处置办法,这些个人皆是不大清楚。
只瞧着唐敬也进京这么久了,花虞这边一点儿风声都没有,再这么拖下去,杨友学真的有些个忍受不住了。
从前不觉得,如今落难了,才发现当着乃是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手中没有银子,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得,杨友学开始疯狂的想念吴家,甚至还动了心思想要将吴大人给救出来。
他寻思着这样子,就能够让吴大人更加的感激自己,然后还会像是从前一样,让吴大人做自己家的钱袋子。
拿大笔大笔的银子,供养着他们一家人的吃喝。
俗话说得好,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杨友学大半辈子都那么过来的,如今一下子让他过得拮据了起来,他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其实,在杨友学眼中的拮据,也没有那么的夸张。
杨家到底还是有些个家底的,且如今就算是过得不好,也是顿顿有肉,有下人伺候着,住着舒适无比的宅子。
比起花虞所知道的苏家,都要好上不少。
只是这杨家之前铺张浪费习惯了,那杨昊随随便便出去喝一顿花酒,就要花上几千两银子,加上杨彩衣伤得很严重,请了名医来救治。
每日里都要喝那起子血燕,说是来将养着。
这一来二去的,自然就没银子了。
血燕那种好东西,没有十几两银子哪里买的下来,而十几两银子,都已经足够民间似杨家这样的一个家庭,吃喝花用一年了!
说到底啊,不是这杨家过得不好了,而是眼高手低,这会子虽说是败落了,可还心心念念想着从前的奢靡生活。
吃的喝的用的,都想要最好的,那如何可能?
没有了那个实力,还想要过那样子的日子,就是自己的问题了。
杨友学可没有这样子的醒悟,他只想要快一点过回从前的生活。
最好是能够跟从前一样,不为了几百两银子皱眉。
最好的办法啊,就是让吴大人出来。
偏偏吴大人如今,还攥在花虞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