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太妃并没有阻止杨彩衣说出质疑的话来,甚至有一点纵容的味道。
江愫芸本不喜欢杨彩衣,但是跟花虞,哦不,是叶羽比较起来的话,这整个京城之中的人,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所以杨彩衣能够站出来说出了这样子的话,她是很高兴的。
“瞧瞧,连带着杨小姐都是这么说的,诸位,一个人可能够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之内,就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吗?”
江愫芸第一次在人前,说话如此的流畅,甚至还带着些许说不出的痛快之感。
因此,说话的时候,也是掷地有声,充满了信服力。
“诸位再仔细想想,今年皇上回京的时间,恰恰好,就是在定国公出去剿灭了那叶家之后,跟在了皇上身边回来的花虞,犹如另外一个人,非但是聪慧非常,更是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治好了皇上的腿疾!”
那江愫芸说到了这里,整个人已经有些个激动之色了。
她一抬眼,注意到了花虞右手之上的那个手套,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抬手,指向了那个手套,大声道:“还有!如今的京中,熟悉那叶羽之人,只怕算不得多,但是只要是认识叶羽的人,必定知道,叶羽的右手之上!”
“有一个红色的,蝶形胎记!”
她这话一出,许多人都抬眼看向了花虞的方向,却都注意到了,花虞右手之上的那个手套。
瞧见了这么一幕,许多人都忍不住沉默了。
若是说之前的只是巧合,是可能性的话,那么这个东西,就有些个悬乎了。
怎么会那么巧,叶羽的手上有一个红色的蝶形胎记,而这个花虞打从出现了之后,就一直戴着这个手套,遮挡住了自己的整个右手。
对外只是说,她的手从前受过了伤,所以留下了疤痕,不便见人。
可这会儿想起来,却十分的不对劲,若是旁人这么遮挡的话,或许能够说得过去。
然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很多人对于花虞,都算得上是有些个了解的了。
自然是知晓,她性子很是桀骜,即便很多人不想要承认,她也是那样,并且还有些个无法无天。
这种人,怎么会因为自己手上留下了一个疤痕,就整日的将自己的右手给遮挡了起来?
想也知道,这不可能是花虞会做出来的事情。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花虞这莫名其妙的遮挡,多了些许别的意味。
“至于原本的花虞,手上是并没有这样子的胎记的,我说的对吧,杨小姐?”江愫芸说得无比的笃定。
不过却还是转过了头去,询问了那个杨彩衣一声。
杨彩衣的脸色已经变了又变,眼下看着那花虞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兴奋之色,而且,这种兴奋之色,带了些许的诡异的味道。
就好像是看到了一个将死之人一般。
她听到了那江愫芸所说出口的话之后,便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笃定地道:“不错,花虞的一双手上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的胎记可言!”
刷——
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