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往外渗出血丝,对着哨长低喝道:“你说不说?”那哨长脖子一疼,急忙说:“我说!通中央戊己土将台下边。”侯君集说:“好!你要敢撒谎,就要你的命。你把地道口打开!”那哨长说:“是!”说着他一拽旁边一条绳子,只见亭中的石桌子转到旁边,露出一个地道口来。侯君集说:“好小子!你在头前带路,我在后边跟着,你要敢跑,小心你的脑袋。”那哨长说:“我不敢跑!”说着他顺着洞口的台阶下去,侯君基在他身后也跟着。洞里漆黑,侯君基拽着那个哨长衣服的后领子一步一步下了几个台阶,来到平地。
出了地道口,侯君基刚要问他总机关在哪里。没想到那个哨长往前一挣,挣脱了侯君基的手,撒腿就跑。侯君基一把没有抓住,洞里又黑,再找那哨长踪影皆无。侯君基想:这一下坏了,他这一跑,肯定要到中央戊己土找杨林报信儿,这一下破阵的事就全完了。想到这里,侯君基急了,他在黑暗之中就施展开了夜行功夫,往前就追。不一会儿,侯君集看到前方有个身影影影绰绰,但是看的不真切。可是到了此时侯君集也顾不得其他,三蹿两纵就追上了那个身影,一把将那哨长抓住,把刀往他脖子上一搁,说道:“你还跑不跑?”那个身影开口了,嘴里说着:“不跑了,饶命!”原来正是那个逃跑的哨长。就在这时尚怀忠领着张阳、李胜、贺桂、吴兴等都下到地道里来了。
侯君基说:“上边得留两个人把守地道口,免得敌人发现,两头一堵,咱们可就出不去了。”张阳、李胜齐声说:“统领大人说得有理,我俩上去吧!”侯君集说:“好!有事咱们互相打招呼吧!”张阳、李胜上去后,侯君基对那个哨长说:“总机关在哪儿?快说,饶你不死。”那个哨长感受到脖子上森冷的刀光,颤颤巍巍的说:“在,在,就在这块木板底下。”大家一看,地上果然嵌着一块木板。侯君基说:“你把木板掀开,下去把各种机关全都关闭。”那哨长哆哆嗦嗦的说:“是!”然后那哨长战战兢兢地掀开木板,侯君基点着纸媒子照着,下边有一间房子大小,只见有粗细绳索横七竖八,有大小滑车钉在墙上,侯君基抓住那哨长顺台阶下去,问:“你讲清楚,这些机关都怎么用?”那哨长说:“绳子拉紧,各地消息儿就打开了,绳子放松,各地消息儿就关闭了。”侯君集说:“你说的是实话?”那哨长说:“不敢撒谎。”侯君集说:“好!你把所有绳子都给我放松。”那哨长又哆里哆嗦把各种绳索全部放松。侯君基不太相信,就用刀“嘁哩喀喳”把各种绳索砍断了。破坏了总机关后,侯君基和尚怀忠命那哨长带路,顺着地道走,凡是地道有岔道的地方,他都用白土子作了记号,给后边的人指道。摸黑走了约有一个时辰,才到了中央的洞口,这个洞口开在将台的东侧。侯君基先探头相度了地势,弄清了外边的情况,小声和尚怀忠商量后,就把那哨长绑了起来,口里塞上东西,丢在洞边上。他们突然从洞里蹿出,先杀死了守将台的十几名隋军,贺桂,吴兴等人领着五百飞虎军也随后赶到。侯君基行动迅速,动作敏捷,三纵两跳,就爬上软梯,上到刁斗。刁斗上通常有一个哨的军士,由于连日来阵内平静无事,又到了深夜,刁斗上的这个军士正在打瞌睡。侯君基一刀下去,这个军士作了个糊涂鬼。接着侯君基先用刀砍坏了指挥作战的各种颜色的灯笼,又把各色旗帜卷在一起,用条绳子系在腰里,然后把信炮拿出来,看了看天上的星斗,正好三更,便晃着了纸媒,点燃了三声信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