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话,也不能让我睡别处去。”
燕秦觉得十分冤枉:“我什么时候冷落过你了?”
“明明就有,就是陛下刚恢复记忆那会,同我置气了好长一段时间。”
摄政王这么会翻旧账,燕秦也跟着翻:“要说冷落,最开始的时候,我倒是觉着,是孤一直才贴王叔的冷屁股。”
“本王那处是冷是热,陛下还不知道吗?”
燕秦:……这话他完全接不住啊。
正儿八经地翻着旧账呢,摄政王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燕秦还能怎么样,拿这样恬不知耻的摄政王,完全就没有办法再气起来。
旧账肯定是没法继续翻了,他紧接着把话题拽回来:“行了,时间这么宝贵,就不要浪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上面。你接着说对孤……不,对我的评价吧。”
这可是燕秦自己要让他说的,在一起也有不短的一段时间,燕于歌心中当然还是有这么点想法的,当然了,控诉的时候,他尽量也委婉一些:“我觉得陛下太被动了些,臣这心呢,也是肉做的,特别是大冬天的,总要让人捂一捂,才会暖和。”
燕秦冷静地指出来:“现在已经是夏日了,大热天的,捂着孤还觉得躁得慌,凉一点,正好。”
“就是这样,陛下就是不爱说些甜言蜜语的话,叫我心里听着凉,夏日你凉一凉,也就算了,那总不能一年四季这样吧。再说了,我又不怕热,便是陛下把我捂在小火炉里也省得。”甜言蜜语谁都爱听,燕秦平常不说也没什么,偶尔就不能说几句,好歹也是情趣嘛。
燕秦心想,夏日里就数摄政王最怕热,这简直是当着他的面瞎扯淡。不过他也没有戳穿对方,就想听听看,燕于歌到底还能掰扯些什么话来。
燕于歌见燕秦没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难看的表情,就接着往下说:“陛下还不够信任我,而且习惯性地把事情往糟糕的方面想。”
这话燕秦就不爱听了:“孤什么时候爱把事情往糟糕的方面想了?”
他承认,第一世的时候,他确实后面相当的消极,但是第二世的时候,他得幸重来一次,已经非常努力地把自己从那种负面的情绪中挣脱出来,而且总是安慰自己,苦中作乐。
“王叔你说这话,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要疼,你若是处在孤这个位置,怕是扛不住两年,便抑郁而终了。”
说傲气,天底下最傲气的怕就是摄政王了,他觉得,摄政王这种人吧,若是落在敌人手上,肯定死的很快。因为摄政王不怕死,但是受不了屈辱。
燕秦不高兴地说:“王叔甜言蜜语说的多,但这么看来,你并不了解孤,这甜言蜜语怕不也是流于表面吧。”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上一世,还有上上一世,那些宫妃说的甜言蜜语还少了么。都是些口蜜腹剑的之人,嘴上说的甜,背地里捅你一刀。比起这些流于表面的东西,他看重的是做的那一些。
燕于歌又说:“可陛下做的也不多啊。”
燕秦紧盯着摄政王,确定对方这话不是在开玩笑之后,他又说:“王叔既然觉着付出良多,孤配不上你的话,这大婚的事情,也不要再议了。”
两个不合适的人,成什么婚。
明明是小皇帝自己说不气的,结果还不是生了气,燕于歌也不是没有脾气,燕秦的话实在不好听,他也冷下一张脸来:“陛下说什么热脸贴冷屁股,我看我才是那个腆着脸去贴人家的人,大婚的事情,陛下三思吧。”
说完这话,他便离了这皇宫里唯一养着鸽子的塔楼,走时带起的风,还惊飞了蹲在地上的几只鸽子。
看着摄政王离开自己的视线,燕秦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等着飞出去的鸽子又重新飞回来,停在他的肩膀上,用小嘴轻轻地啄了下他的右脸颊,他的眼睫才动了动。
“你说,是孤说错了么。”
鸽子睁着圆溜溜的绿豆眼瞧着他,一脸傻乎乎的样子。
算了,他和鸽子说个什么劲,鸽子又听不懂。燕秦叹了口气,也出了高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