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二章

授，同时也是……凤凰社的间谍。”显然，麦格对于这个认知依旧没能完全接受。

    莉莉倒吸口冷气：“什么？西维在伏地魔那里当间谍？！”她倒是完全没有怀疑这个可能性，只是想到了这么做的危险性，在喜怒无常杀人成性的魔头手下当间谍，西维洛斯不要命了吗？

    “邓布利多，我不相信！西维洛斯肯定是伏地魔派来的！”西里斯坚决否定这个可能性，“上次那场战斗，要不是她，我们可以抓到更多更有价值的食死徒！”那时候西维洛斯救下了几个古老家族的家主，西里斯出生布莱克家族，自然是认识那些人的。

    在西里斯跳脚的时候，詹姆倒是若有所思。

    邓布利多被西里斯吵的心烦，你这个布莱克除了超强的战斗力——那可是经过了数年的继承人训练而练就的——没有别的优点，冲动、鲁莽、固执。本就因为凤凰社的经费问题而头疼的他更加郁闷了，直接掏出一个冥想盆在里面放入一些记忆：“你们自己去看吧。”哎，为什么格兰芬多里就没有个能够管好账目的人才呢。

    当然，所有人毫不犹豫地进入冥想盆，落地点便是西维洛斯与邓布利多第一次会见的地方。

    “我既然能为马尔福成为食死徒，当然能为莉莉成为凤凰社的间谍。”在看到西维洛斯说出这句话的场景之后，就连始终一脸不屑的西里斯也不禁郑重了表情地沉默了。是的，看到这个场景的人里不会有人怀疑西维洛斯说出这句话的真实性。而莉莉此刻已经红了眼睛。

    在得到邓布利多“尽力”的回答时，莉莉敏锐地注意到西维洛斯那淡金色的眼睛中闪过的一丝了然之后的失望和不甘，还有一点不屑。是的，她在学校的时候就发现了，西维洛斯金色的那只眼睛中偶尔会出现一些她没来得及掩饰的情绪，只是在场的人中除了她自己，其他三人都不太愿意观察那只因为西里斯和詹姆而受到这样永久性损伤的眼睛，所以只有自己注意到了西维洛斯那一刻的情绪。

    西维洛斯，认为邓布利多有所保留？是的，当然了，他提出了赤胆忠心咒的保护方法，却没有提出自己来当保密人。他明明可以在预言出现的那刻就做好一切毁灭痕迹的措施，却让这个预言流传出去到了伏地魔的耳中。

    不，莉莉，你应该相信邓布利多，他所作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对抗伏地魔疯狂的行动和纯血论！是为了终止杀戮！

    但是，对，他所作的一切决定都是为了一个伟大而光明的目标，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哈利……

    西维洛斯一直都能够看清很多事情，所以她也看清了这一点吗？但是，就算知道这点，她还是愿意成为间谍危险地在伏地魔眼皮底下透露情报给凤凰社，只为了争取那一点点的可能性。

    是的，就算自己不能活下去，为了哈利……莉莉这样想着，做了个决定。

    而此时，他们所在的记忆已经换了一个，是在一个看上去显然相当有年月的大厅，莉莉很快就认出那是普林斯庄园。跟当年还真是没有一点变化。

    邓布利多坐在那里，夏洛克带着明显的假笑对着他扯着闲话，但语气中是明显故意透露出的不屑。

    没多久，一个人影出现在大厅中，夏洛克猛然站起，同一时间灰精灵管家迪杰纳瑞也出现在大厅，将两瓶魔药递给刚刚归来的西维洛斯。

    喝下魔药，西维洛斯抬起头看着站起的邓布利多，抿紧了嘴：“邓布利多，你不忙着回去处理那些来之不易的食死徒俘虏们，来这里有何贵干。”

    直到西维洛斯抬头，所有人才看清她惨白的脸色，她的左手捂着腹部，苍白的手上带着斑驳的红。

    “西维洛斯，你受伤了……”邓布利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是有些许不满，并且带着对西维洛斯的怀疑过来等她的。就如西里斯所说，西维洛斯在那场战斗中救下了一些分量不轻的人。

    “很显然。”西维洛斯嘲讽地扬起一边嘴角，“西里斯·布莱克的粉碎咒，夹在障碍咒和昏迷咒之间，出色的攻击。”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陈述一件现实，不带任何情绪。

    “西里斯他不知道你是凤凰社的人，所以……”邓布利多斟酌着措辞，这个普林斯是在表达自己受伤的不满？

    “他当然不应该知道。”西维洛斯没有耐心再跟邓布利多在这里绕着圈说话，与其让他做出各种猜测和试探，不如直接说明，“就凭他那开放到即使是一个斯莱特林学生也能够毫无阻碍就闯入的大脑，告诉他这件事那才是最愚蠢的行为。这件事，除了你，没有让任何其他人知道的必要。”

    “至于伤，你以为如果我完好无损地回去，能够再完好无损地回到这里来并还有精力跟你聊天吗？”西维洛斯并不需要邓布利多的回答，“那几个家主，邓布利多，你是要让我一个人单独回去？这场伏击非常突兀，我以为你至少知道应该将这场战斗掩饰为偶遇。伏击？哈，伏地魔心血来潮的决定居然在一天内就被凤凰社知道了？！”说这话的时候西维洛斯毫不客气地带着嘲讽，以及对邓布利多并不是非常重视自己安全的了然。

    “你有你的利益，我为什么不能为保全自己做什么。”这是西维洛斯的总结。

    “……是我顾虑不周了，西维洛斯。”邓布利多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什么，此时此刻，他确信自己绝对可以信任这个普林斯给予的消息和她现在所处的立场，但是她并不信任他，他们之间的合作是一种非常诡异的状态。唯一的链接是莉莉。“他有没有……”惩罚、怀疑？邓布利多觉得自己这趟跑的真不是时候。

    “没有怀疑。”西维洛斯有些不耐了，她现在需要处理一下伤口，洗个澡，然后去看看她的斯科比奥，“他只因为愤怒给了我两个钻心剜骨，鉴于我受伤，让我提早回来治疗。所以，邓布利多，我想我可以去处理伤口了？”

    “当然当然，西维洛斯，你好好养伤。”邓布利多非常乐意听到逐客令，飞快地离开。

    记忆就到此为止。

    “阿不思，那个传言是真的？”麦格依旧有些怔怔，之前有听说过西维洛斯成为普林斯的原因是马尔福，却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是的米勒娃，马尔福夫人因为西维洛斯的中立而受到伏地魔的折磨。”

    众人神色不一，麦格算是完全接受了西维洛斯，并且决定在回霍格沃茨之后要好好对待她。莉莉在一旁发呆，眼眶泛红。而西里斯则再一次呈现出三年级圣诞舞会被打击的那种状态。

    “好了，大脚板。如果碰上了继续保持劫掠者和鼻涕精的状态就可以了，不用多想。”詹姆拍拍好友说着，“反正以她的身手也不可能在你面前失手。”对于这个斗了十多年的老“朋友”，詹姆还是有信心的。何况正如西维洛斯所说，以西里斯的性格，还是别让他留手的好。邓布利多对詹姆的安排相当满意，至少他已经越来越有计划和头脑了。

    当然尽管对于这一决定非常满意，西里斯依旧对詹姆的头发发泄了自己被詹姆如此评价的不满。

    完成了赤胆忠心咒，邓布利多和麦格刚要离开，莉莉突然叫住他们：“那个，我明天白天可以去一趟霍格沃茨吗？”

    邓布利多和蔼地点头：“当然了莉莉，我想你可以在魔药办公室找到她。”小巫师们要到傍晚才会达到霍格沃茨，在那之前教授们并没什么需要做的。

    他完全可以理解莉莉，如果说西维洛斯为了马尔福成为食死徒是个奇谈，那么她为了莉莉来到凤凰社就是个奇迹，更别说是最危险的间谍工作。作为主要原因的莉莉此刻想迫切见到西维洛斯完全是意料之中。

    送走所有人，詹姆犹豫地开口：“莉莉，明天我……”

    “詹姆，我不认为你去见西维会有什么好的结果。”莉莉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非常了然，“恐怕无论你们哪个都更适应对方的挑衅和决斗。”

    詹姆暗中松了口气，的确他对西维洛斯的举动相当震撼、感动甚至愧疚，但这不代表自己想去面对她。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与她作对，但这真的非常别扭。而且他也不认为对自己这样的举动和表现西维洛斯会感到愉快——想到对自己怀有愧疚之情的西维洛斯，他下意识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