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和玉看着微微垂眸的时温,性感的薄唇缓缓勾起,带出几分魅意,起身便离开了这里。
时温坐在石凳上,微微失神。
忽然,他嗤笑一声。
果然是他想的太多了,他不该对她存有希望。
……
阮软回来的时候,就听管家说时温在丹阳居开始摔东西。
阮软微微皱眉,不知道他又弄什么幺蛾子。
等她到了丹阳居的时候,时温还在里面摔东西,地上到处都是破裂的瓷片。
“滚!”
里面是顿时传来一阵怒喝。
阮软微微挑眉,抬脚往里面走去。
啪!
一块盘子摔到阮软脚边,碎的四分五裂。
阮软抬头看着他,黝黑的眸子带着几分审视。
她忽然笑了笑,“怎么了?”
时温却是愤愤的瞪着他,他朝着地上看了一眼,立即弯腰捡起一块碎瓷片。
“放我走!”
他拿着瓷片抵在脖子上,上面顿时渗出血丝。
阮软眸光一暗,他是来真的。
时温想了很久,他还是不想留在这里,他若是真的走不了,那他就死在这里!
阮软看着他微红的眼眶,眼底仿佛席卷着风暴,肆虐着周围的一切。
“你想死?”她眸光渐冷,语气冷的像喊了冰渣。
“那你就死在这吧。”
她忽然又冷笑一声,“你放心,你死后我定会好好安置你的家人。”
时温捏着瓷片的手顿时被划伤,一抹猩红从他的掌心里不断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卑鄙!
时温恨不得用眼神把她活剐了!
“卞和玉跟你说了什么?”阮软微微扬起头,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语气。
时温眸子里的光亮渐渐消散。
卞和玉说了什么?
他说:“她只不过把这一切当成她一个人的游戏,就算你活着,她也不会放过你们时家……”
时温后面一直在出神,卞和玉又说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了。
反正都是一死……
阮软眼神微眯,她在府上安插的人里的太远,听不清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果然卞和玉这个人不该留……
阮软轻笑,“我记得……时家似乎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弟弟吧。”
时温猛地抬眼,“你想做什么?!”
阮软笑而不语,然而这无声的沉默却让他顿时感觉到一阵危机感。
“他还是个孩子啊!”他的声音有些尖锐。
阮软笑,“那又如何?”
时温两步冲了上来,手上尖锐的瓷片猛地刺入她的肩胛。
白衣上,一抹刺目的鲜红顿时在雪白的衣服上晕染开来,如一朵正在盛开的花,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丽。
阮软抬手握住他的手,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气消了吗?”
时温惊愕的看着她,他的手像是顿时没了力气一般,被她握在手心。
“本宫再说一次,你若是狠不下这个心,就乖乖听本宫的话。”阮软眸光一暗,握着她的手顿时收紧,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时温目光微微躲闪,别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她。
“一会本宫让人收拾这里。”阮软松开了手,一把取下刺在肩胛上的碎片。
伤口不深,估计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上面的碎瓷还有一些进入了伤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