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
踏马。
若不是演戏要演全套,老子现在就手起雪锋落,打得你鼻青脸肿,pg开花。
“你勒得太紧了,”裴衍心里对着江琛左勾拳右勾拳,面上却显出几分痛苦,“我腰有点疼,你松开一点。”
听裴衍喊疼,江琛慌乱地松开手,却见怀里的裴衍敏捷地翻身滚进床里侧,又奶又凶地道:“皮带跟裤子硌人,去换睡衣。”
江琛微微一怔,却是整张脸都明亮了起来。
像是逢了甘露的蔫巴茄子,眨眼间就容光焕发,支棱了起来。
江琛美滋滋地去到衣柜拿出睡衣,三下五除二就套到了身上。
宛如穿了新衣服的狗崽子般乐颠颠地钻进被窝,没皮没脸地抱住背对着自己的裴衍,求表扬求掌声:“穿好啦!”
裴衍超凶:“睡觉。”
江琛沮丧地哦了一声。
乖乖巧巧,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
裴衍额头上青筋直跳。
攥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从牙齿缝里和颜悦色地挤出一个又一个字:“你能不能别戳我?”
身怀凶器的江琛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了点。
可下一秒却是更紧地贴了上来。
“衍宝,”江琛吻上裴衍的细颈,滚烫地吐着热气,“我们睡觉吧。”
裴衍:“……”
老司机如裴衍,秒懂此处睡觉的含义。
江琛诚恳道:“身为你的老攻,我没有给够你安全感,是我的错,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把守了十八年的清白给你,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盖上衍衍的印章。”
裴衍:“…………”
呵。
呵呵。
狗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作死,裴衍啪的一巴掌扇向埋在颈间的狗头,凉凉地提醒:“我还在生气。”
江琛不怕死地再次抱住冷气嗖嗖的裴衍,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正是因为衍衍在生气,才更应该睡觉,一睡解千愁——”
裴衍嘲笑:“你会吗?”
正激情推销自己的江琛:!!!
裴衍呵呵:“你知道怎么做吗?知道需要做什么准备?准备什么东西吗?大晚上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就想……”
江琛霍地翻身下床,箭步冲向衣柜,一把拿出藏在衣柜最下面的黑色塑料袋。
蹬蹬蹬跑上船,一股脑地倒出黑色塑料袋里的东西。
笑嘻嘻地道:“我有东西!”
裴衍——
草!
怎么忘了这个黑色塑料袋。
江琛献宝般把东西推到裴衍跟前:“衍宝,我们能——”
“不能!”裴衍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莫得感情地打了个呵欠,“我困了。”
江琛肉眼可见地颓了。
不过数秒,就从一朵春情荡漾的玫瑰花,变成了一棵枯死的狗尾巴草。
江琛一头扎进了枕头。
眼泪汪洋。
悲伤凄凉。
身侧的床垫微微一塌。
裴衍手肘支着枕头,手心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瞧着自闭的江琛:“真想要?”
叮——
江琛满血复活。
啪的一下打开床头的小夜灯,亮晶晶的眼睛满是渴望地撷住眉眼含笑的裴衍:“想!很想!炒鸡想!想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