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亮。
我躺回枕头:“没有。”
江舫叮嘱:“管好门窗,台灯放到床头柜上,早些睡,”顿了一顿。用哄三岁小朋友的口吻道,“别怕。”
我捞过床里侧的毛绒狗勾抱到怀里。
冷哼道:“谁怕了?”
江舫默了一瞬,说:“我怕。”
我愣住。
“我怕,”手机那头的江舫压低声音,莫名暧妹,“你要哄我吗?”
我:“……”
高手。
撩人高手。
我忍不住好奇:“你之前谈过恋爱?”
江舫沉默。
我从床上坐起。
心往下沉。
听江舫缓声说:“如果我说谈过,你会不会直接挂断电话?”
我咬紧牙。
没有像江舫说的那般挂断电话。
“我不想骗你。”江舫很诚实。
可我踏马不需要江舫的诚实。
你不想骗我是对的。
可你……我心口疼,突突地疼。
“跟人,”我言不由衷地道,“跟人谈过很正常,现代社会,有个三四段、五六段恋情都很正常,”想起自己无疾而终的恋情,瞬间找回了自信,“就像我,也谈过四五段,我第一段恋情还是幼儿园时候,你跟我比差多了。”
对。
就是这样。
我心口的疼痛消散。
像是单纯的好奇,笑着问:“你为什么跟你前男友分手?”
江舫沉默半晌,闷声答:“他一声不吭踹了我。”
我哽住。
这个……感觉江舫有点可怜。
我清了清嗓子,出于人道主义安慰:“是他眼神不好。”
“没有。”江舫反驳我,“他很好。”
我踏马!
我想挂电话。
可我没有。
我不仅没挂,还咬着牙,若无其事地问:“他哪儿好?”
江舫又沉沉笑了一声。
这一次我的耳朵没有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