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困惑。
我很迷茫。
可江舫的委屈不似作假。
好像我曾经把江舫连人带枕头赶出房间过。
可——
“胡说!”我扒拉往我怀里拱的黏人精,“我们总共就睡过一次,你再满口胡言,你……”我心累,“你轻点,我腰疼。”
力气再大点就折了。
江舫乖乖放轻力道。
可没一会儿就卷土重来。
我:“……”
我叹一口气,莫得感情道:“我该回去了。”
江舫埋进我颈窝:
“再抱一分钟。”
我:“…………”
江舫哼哼唧唧:“一分钟太少了,再抱五分钟。”
五分钟后。
我木然道:“能松开了吗?”
江舫不情不愿收回手。
眼睛却紧紧盯着我。
我感觉自己是一块骨头。
江舫很想一口吞掉我。
为避免被江舫一口吞掉,我必须快些离开。
可没想到走到会所大门,竟看到外面下起倾盆大雨。
虽然距酒店只有一百多米,可即使百米冲刺也会淋湿衣服。
“衍衍!”身后传来呼唤。
我回过身。
看到江舫手里拿着一把黑伞跑来。
我挑起眉。
从哪儿弄的伞。
“雨太大了,”江舫撑开黑伞,对我笑着说,“我送你。”
我没有拒绝。
走到黑伞下,由江舫护着走回酒店。
雨很大。
风也很大。
将黑伞吹得歪歪斜斜。
黑色大半部分罩着我。
江舫侧着身子将我护在怀里。
等走到酒店时,我身上衣服依旧干爽,只有裤脚地方溅上了水珠。
江舫却半边身子都湿了。
成了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