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最后彻底醉了,不省人事,陆良把他背回了边管站。
安排战士照料好周扬,陆良感觉周扬的生活一定出现了什么变故,但无论他怎么问,性格内敛的周扬始终不愿透露是什么原因。
时间一转眼到了七月份,一天早上,余嘉华来到陆良的办公室。由于共同在业务处工作过,所以陆良跟他一直保持着较好的关系,看到他来了,赶快让座倒水,一边开玩笑地问:“领导到我这里来有什么指示啊。”
余嘉华大咧咧地在他的位子上坐下,呷了一口茶,说:“总队今天要派人下来宣布命令了。”
陆良不解地问:“什么命令?”
余嘉华说:“任职命令啊。”
陆良对这些事情不是很关心,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自己到边管站工作已经满了一年,实习期已过,这次宣布命令应该有自己的份。
余嘉华说:“你跟周扬都要转正了,今天就要给你们授军衔。”
陆良有些激动地说:“这学员的红牌牌我早就挂烦了,看到你们的干部黄牌牌羡慕得我流口水,这下好了,终于可以跟你们一样了。”
余嘉华一笑,接着说:“我跟黄云松都要提正营了,这次应该一块宣布命令吧。”
陆良说:“那恭喜你啊,这次我们两个都下命令的话,到了周末我请你喝酒,庆祝一下。”
余嘉华掩饰不住喜悦,笑着答应了,突然又神秘地说:“这次任命非常关键,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良说:“不知道,有什么关键的?”
余嘉华不满地说:“你是在我面前装傻啊还是真不关心,梁处长没向你透露点什么?”
陆良说:“没有啊,我真的不知道。”
余嘉华这才说:“那好,念在我俩是兄弟,我告诉你一个内部消息:我们站里的编制要调整了。”
陆良问:“怎么调整?”
余嘉华说:“我们站要撤销办公室跟业务处,成立司、政、后,也就是司令部、政治处、后勤处,还要成立两个业务科。”
陆良说:“这是领导操心的事,跟我们无关。”
余嘉华:“你错了兄弟,我仔细跟你讲分析一下编制变化了以后的形势,你就知道是不是跟我们有关了。先说一下司政后,这三个部门都是正营编制,梁处长和常主任是正营,他们两人肯定各自要负责一个部门,这就意味着要空出一个正营职位。这一次我跟黄云松都提了正营的话,我们两个就要为这一个职位竞争。业务科是副营编制,由于我站没有副营的人,所以这两个科长会空出来,副科长是正连编制,是目前我们站只有于建军是正连,他会干一个科的副科长,主持工作。现在最关键的主是另外一个科了,他跟你有密切的关系啊。现在你们一共三个副连干部,杜鹏是技术干部,不会担任领导职务,所以会去后勤处,在这个副科长位子上竞争的,就是你、周扬还有王止正三个人,你们的竞争可就激烈了,兄弟,你要有心理准备啊。
业务科副科长是正连职,现在你们三个都是副连,所以要赶快往上升啊。你和周扬是大学生干部,副连干半年就可以提前晋升正连,王止正来得早一些,也可以提前晋升正连。
兄弟,正常的话你在这个副连的位子上要干满三年才能提正边,现在机会来了,如果抓得住,你们可以提前两年多就提上去了,这意味着什么啊?你们是在坐着火箭往上升啊,升上正连就要以看着副营的位子了,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一步错,步步错,以后的事情就难说了,所以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会遇到的啊。”
余嘉华的一席话让陆良若有所思,他沉吟一下,问:“那么余哥你认为我们三个人谁最有可能干上这个副科长啊?”
余嘉华摇了摇头:“王止正因为战士上吊的原因留下了污点,已经退出了竞争,至于你跟周扬,就不好说了。你处理好了与石油公司的关系,提升了我们站的地位,这是你工作的亮点,但人家周扬的宣传报道也不差啊。所以你们俩很难说,关键还要靠周站长来定。”
想到要与周扬竞争,陆良心里有些不情愿,但想一想这么难得的机会,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职场如战场,二人一同进单位,相互竞争是免不了的,和平相处那只是个美好的愿望。
陆良暗下决心:“周扬,我们就光明正大地来一次竞争,愿赌服输。如果你成功了,我恭喜你,如果我成功了,你也不要怪我。”
心中拿定了主意,陆良表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什么:“这种事情,最后还是领导说了算,听天由命吧,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余嘉华笑了笑:“到时别忘了是我给你提供的消息。”
陆良懂得他的意思,笑着说:“余哥,你放心吧,咱们都是业务处出来的,我刚工作时还是你带着我学的业务,算是我的师父,关键时刻我把得准。”
余嘉华哈哈一笑,指着陆良说:“我果然没看错你,兄弟是个聪明人,好,我走了,你好好琢磨一下,心里有个底。”
说完,一口喝完杯子里的茶,走了出去。
陆良在心里仔细盘算了一下,如果讲工作,与周扬相比自己虽然胜算大一点,但考虑到周扬是办公室的人,常欢在周泰锡面前肯定力挺周扬,最后的结果还真的是难料。
陆良正在动着心思,外面吹起了哨子,全站人员集合在会议室,等着总队下来的人宣布命令。
陆良与余嘉华坐在一起,提正营有希望了,余嘉华掩饰不住心中的高兴,在陆良旁边坐得笔直。
省局来的是政治部干部处的刘副处长,还有一个干事,会议由周泰锡主持。简短的开场白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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