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说:“我的意见不是说不齐心,我是说你一个外人牵头引水,还帮我们办了那么多事,比我们都用心,我们应该感谢你,我说是不是啊。”
大家矛头都对准了陆良,齐声说:“是,要感谢。”
陆良说:“吕书记是支书,李村长是一村之长,他们领头的,要谢,先从他们谢起,来,大路,你先跟书记喝一杯。”
他又把包袱又丢到吕大峰那里,吕大路不同意,跟陆良打起了嘴官司,两人斗得是唾沫横飞,冷如兰真怕他们趁着酒劲打起来。但农村喝酒就是这个样子,图的就是这个热闹气氛,比的就是这个机智,如果没有劝酒,都跟小郑一样喝得那么实在,一是很快大家都喝倒了,气氛上也太闷。二人年轻,年龄不相上下,所以能斗在一起。二人斗了半天,李传义憋不住了,举起杯子说:“算了,你们说了半天,支书的好酒也没喝到多少,来,一起干了。”
大家等的就是这句话,一起碰了杯,把酒干了。
接着,大家把矛头又对准了李传坤,又是一阵嘴官司。就这样斗一阵嘴,喝一通酒,几个人一直喝到半夜,陆良有些醉意,但丝毫没有醉态,其余几个就不行了,吕大路的话已经开始多了起来。
冷如兰真是佩服陆良的酒量,这小子不知喝多少才能醉。
陆良想到冷如兰还没有地方睡,就说:“阿姨,我住的村公所有张床,上边是前两天刚铺的被褥,睡过一个记者小姐,我还没动过,今天就委屈你睡那儿吧。”
冷如兰说:“那我先去休息,你们继续喝吧。”
吕大峰说:“不喝了,忘了贵客,走,小陆,我们先去把冷处长安顿好,其他的你们都散了吧。”
陆良看小郑还睡着不醒,就和大家一起把冷如兰送到村公所。苏季走的时候把被子收拾得整整齐齐,床上也是干干净净。冷如兰是医生,多少有些洁癖,但也没感觉什么不适。因为担心黑米吓着了冷如兰,陆良把它提到了后面。
小郑还在睡,陆良和吕大峰一起把他抬到床上,盖上被子,吕大峰在另一张床上睡下,陆良没了床睡,只有躺在沙发上。
第二天一早陆良和吕大峰醒了,收拾完碗筷,看小郑还在呼呼大睡,吕大峰说:“这郑科长喝酒太实在了。”
陆良笑笑:“他实在不实在都逃不了,到了吕书记这里还能放得过他。”
吕大峰哈哈大笑:“如果不是你撺掇,谁敢对市局来的领导下手。”
陆良说:“昨天多亏了他们,一顿的讲政策加吓唬,把周玉文和马本坡给拿下了。”
吕大峰说:“这事多亏了你啊,如果不是你认识市局的人,就我们两村的仇恨,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接管子。”
陆良说:“这些话我们不说了,去找刘小峰吧。”
吕大峰说:“我给张队长打个电话就行了,不用去了,都是熟人。”
陆良拦住了他:“算了,勘探队又不远,我们还是去一趟吧。上次因为吕晓燕的事大家闹得不太愉快,难保他张队长没有意见,如果他拒绝了,就不好办了,毕竟是用他们的人。”
吕大峰说:“还是你想得周到,走,这就去吧。”
两人出了门,村公所的门还紧紧地关着,冷如兰还在睡着,二人悄悄地从村公所前走了过去。
勘探队在龙头村外面的山坡上,走路十分钟不到不到了。勘探队高高的钻井架用白帆布罩着,下面钻头正高速旋转着外下钻,旁边堆了一些圆柱形的标本,四处都是泥浆,张队长正在那里指挥着人员往钻杆上加水。
二人走上去,张队长发现了他们,扔掉手套,走了过来,说:“什么风一大早把你们二位吹来了。”
吕大峰扔过去一支烟,说:“张队长,我们村里引自来水,向你借人来了。”
张队长听说借人,正色说:“我手底下都是国家的人,没有闲人,你借谁啊?”
吕大峰说:“借你们的刘技术员用几天,怎么样?”
张队长听罢,脸拉了下来,说:“不行,他是我的人,不外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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