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微风吹过,晚霞满天,望着自己辛勤付出后的成果,很有一种成就感,想想在刑侦支队压抑的生活,他感到无比的自由,真有一种天高任鸟飞的豪迈。但这种豪迈过后,一种失落感还是浮上心头,自己在政治上的路也许已经走到心头了,只能期待着在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在经济上获得另一种成功。此时,眼前的这片山地,似乎有了些别样的意义。
他正在发呆,突然山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陆良一看,是吕大峰,他不知是什么事,赶快下山。
这几天他天天在山上呆着,有几日没见到吕大峰了,吕大峰看着被太阳晒被山风吹变得又黑又干的脸,说:“几天不见,你可真成了山大王了。”
陆良问:“什么事啊?”
吕大峰举着手中的手机,说:“苏记者打了你几个电话,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打到我这里来了。”
陆良这才想起早晨起的早,手机忘在了村公所,问:“什么事啊?”
吕大峰说:“不知道,她只说让你回电话。”
陆良不知她有什么事,吕大峰看了看山上的树苗说:“不错啊,都种下了?”
陆良说:“种下了。”
吕大峰说:“那好,也没什么事了,天也黑了,去我那里吃饭吧,好几天没和你喝酒了。”
陆良也没什么事,这段时间太累,也想放松一下,就到村公所拿了电话,跟着吕大峰到了家里。
打开手机,果然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苏季打来的。
还没等他打电话,吕大峰已经把酒打开,说:“你不来,我一个人喝着没意思,今天多喝一点。”
不知是太疲惫了,还是几天没喝酒的原因,两人喝了一斤多酒,陆良竟然有些醉意,就告辞回到村公所,简单洗漱了一下,倒头就睡。
正当他迷迷糊糊似睡未睡时,电话响了,是苏季打来的,他一拍脑袋,光顾着喝酒,把回电话的事给忘了。
接通了电话,出乎意料,苏季那边半天没有声音。陆良着急地“喂”了半天,苏季就是不出声。
陆良急了,问:“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啊?”
半天,电话那头竟然传来苏季抽泣的声音。以往苏季给自己打电话都是热情而又有节制,与肖菲的小女人作风不一样,她是那种知性的人,能够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像这样哭鼻子,还是头一次,陆良断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着急地追问了半天,苏季才停止了抽泣,问:“打了你这么多电话怎么不回我?”
陆良说:“我上山去了,没带电话。”
苏季问:“你是不是故意回避我?”
陆良哭笑不得:“我回避你干什么,我真的上山去种树了,我这几天都在山上,累坏了,你出了什么事,快告诉我?”
苏季问:“你真的关心我?”
陆良说:“那还用说,你看我急得,嘴上都快起泡了。”
苏季这才幽幽地说:“人家想你。”
陆良这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吕大峰满山的叫我,嗓子都喊哑了。”
苏季说:“我想你,这还不是大事啊?”
陆良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顿了顿,说:“这几天天天在山上种树,累啊,回来躺在床上就睡。”
对于陆良的转移话题苏季似乎有些不快,但还是从刚才的情绪中调整过来,好奇地问:“种什么树啊?”
陆良就把种苹果树的事跟她讲了,最后骄傲地说:“等下次你来我的苹果熟了,我请你吃最好的果子。”
陆良的一腔热情,苏季却又挑起了毛病:“你的苹果什么时候才会结果啊,你就想我这么长时间再见到你啊?”
陆良不知说什么好了,他不明白一惯干脆利落的苏季怎么变得如此的小性。
陆良不语,苏季在电话那头说:“那我就等你的苹果熟了再来吃苹果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望着电话,陆良呆呆地坐了半天,他能从苏季的语气里听出来什么,那是一种他期盼良久,去又不敢接受的感觉,他的心似开还闭,有期待,有退却,希望她真的到苹果熟时再来,又希望她马上就出现在眼前。
乱麻麻地想了半天,脑袋有些疼,陆良只好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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