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村公所,就接到了孙自强的电话:“陆良,你在么,我还有半个小时就到龙头村了。”
陆良有些意外,问:“你来做什么?”
孙自强说:“前天你喝多了啊,我不是告诉你要来看你么?”
陆良说:“我还以为你说酒话,我有什么好看的。”
孙自强笑着说:“看看你的果园啊。”
陆良说:“少烦我,我在村公所,自己来找我,我可不接你啊。”
半个小时后,外面果然响起了汽车喇叭声,孙自强带着一阵风就闯了进来,吓得黑米在笼子里真蹦。
孙自强看到黑米,哈哈笑了,说:“没想到你的口味还挺特别,整只老鼠当宠物。”
陆良说:“老鼠怎么了,老鼠有时比人都可爱。”
孙自强在房子里转了几圈,边看边咋舌:“啧啧,真有你的,在这种环境里还岿然不倒,要是我啊,早抑郁了。”
陆良丢给他一支烟,自己点上一支,说:“倒什么,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粉身碎骨浑不怕,任尔东西南北风。”
孙自强说:“少酸了你,走,带我去看看你的果园。”
两人登上山头,满眼的树苗已经完全干死了,陆良一摊手,说:“看吧,全死光了。”
孙自强惋惜地说:“可惜啊,这要是满山红遍,会有多少钱赚啊。”
陆良一指那水井,说:“都是这水搞的。”
两人走到井边,往下望去,水面倒映出两人的影子。
孙自强搬了块大石头扔下去,好久,才看到水花泛上来,说:“真他妈深啊,你可不要想不开,跳下去可救不上来,有多深。”
陆良说:“离进口大概有二十多米吧。”
孙自强在那里沉思,陆良猛地推了他一把,孙自强吓了一跳,说:“干什么,想把我推下去啊。”
陆良说:“二人不看井,一人不进庙,你发什么呆啊?”
孙自强说:“这井太深了。”
孙自强又看了看周围,两人边聊边往山下走。
孙自强问:“你准备怎么处理这片山头?”
陆良说:“只能用自来水了,我还要种下去。”
孙自强突然说:“把这地包给我吧,你多少钱租的,我出一倍的价钱给你。”
陆良不解地问:“你包下来做什么?”
孙自强说:“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不会少了你的钱。”
陆良说:“不行,你不明白,这不是钱的事,这是我的寄托,我要做些事,不然,我在这里非憋疯了不行。”
孙自强快走两步,挡在他身前,说:“那也不能烧钱玩啊。我们这样吧,亲兄弟明算帐,我们签个合同,白纸黑字写个清楚,一分钱我也不会少你的。”
陆良奇怪地说:“怪了,你放着生意不做,到我山窝窝里来做什么,我是没办法,走不开,能走的话早走了,你还自己跳进来。”
孙自强就是缠着他,非要把山包下来不可,陆良死活不答应,自己花了力气,又赔了钱,不想就这么转了,再说,他非要证明一下,自己能在这里把果树养活。
陆良磨了一下午,陆良就是不答应,这时,孙自强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对陆良说:“我家里有个外国客户等着,要先回去,这事你先别忙着拒绝,考虑一下,等想好了再答复我。”
说完上车就要走,陆良说:“在这里吃晚饭,龙头村的支书炒的菜可好吃了,晚上我陪你喝两杯,明天再走也不迟。”
孙自强说:“算了,下次再来,这次真的有急事。”说完,上了车一溜烟地走了。
陆良越起越不对劲,孙自强这小子鬼得狠,他没事绝不会跑到这山窝窝里来,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出钱,他决定给魏建华打个电话问问清楚。
接到他的电话,魏建华正在外面吃晚饭,说:“陆良,什么事,最近怎么样?”
魏建华越来越沉稳了,说话的声音里冷静得挤不出几丝感情味。
陆良说:“还行,你还在搞那事么?”
魏建华一副公事公办的腔调,说:“陆良啊,我正在陪省局的领导吃饭,没别的事的话我等一会给你打过来。”说完挂了电话,陆良知道他说话不方便。
天快黑了,陆良便到吕大峰家里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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