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扭转局势

我，对卤水这一行业我是了解的。据我所知，全国绝大多数的卤水都是直接卖出去的，那么多有实力的企业都不敢提炼，你说的提炼怎么整呢？”

    陆良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对村民说：“老少爷们，我陆良在龙头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从咱们大家伙儿的利益出发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从这里得到什么好处。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说我偷偷的卖了水。我查了资料，这水是可以提炼的，只所以我们国家多数企业都是直接卖水，跟设备太贵有很大的关系。以前，所有的提炼设备都是进口的，太贵，所以很多人买不起。但现在国内已经可以生产设备了，质量一点不比国外的差，价格也便宜得多，这样，我们就可以买国产的设备来提炼。”

    他的这些话，多数村民听得似懂非懂，什么设备，什么提炼，他们是不懂的，但能听得出陆良有让井水卖更多钱的办法。由于陆良以前引水在村子里形成的威信，大家更愿意信任他。

    陆良看大家都被他吸引了，他又说：“如果我早知道这水可以卖钱的话，我也绝对不会是直接卖水，因为我知道它可以更赚钱，有更多的钱不赚，那是傻瓜。”

    陆良这么一说，大家更相信他了。

    眼看陆良又争得了人心，霍老板有些急，他说：“就算国内的设备，你能买得起么？不要光吹牛，来欺骗大家。”

    陆良笑了笑，拿出手机，调成免提模式，拔通了周杰的电话：“喂，周杰么？我刚才和你谈过的提炼设备的事，你能不能再跟我讲一下？”

    那头的周杰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还以为陆良不相信他，他笑着说：“队长，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这套设备我先免费给你试用，等你赚了钱，再把款子还给我，这下你放心了吧。”

    陆良说：“好，不是我不相信，我是让我的朋友们都听到你的话，让大家相信我说的不假。”

    周杰说：“没关系，如果你的朋友不相信，可以让他们跟你一起来浙江，我全程接待。”

    陆良说：“好了，不说了，说不定我还真的要带个朋友过来。”

    周杰说：“没关系，来多少我都安排得下。”

    陆良关了电话，说：“这是我以前在部队的战友，他是浙江人，就是全国生产卤水提炼设备水平最高的厂家。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他答应我的事，你们都听到了吧。”

    大家一片欢呼，霍老板心有不甘地说：“谁知道那是不是你们演的双簧。”

    陆良轻蔑地笑了笑：“我做事从来说一是一，我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不懂演戏。”

    他又对村民说：“卖水可以带来些收入，但这只是小钱，不会大幅提高我们的生活水平。要提高我们的生活水平，靠别人是没用的，别人是不会真正替我们考虑的，他们只会赚大钱，给我们留小钱。我有个想法，大家不是羡慕龙甲村有厂子，可以去里面上班么？我想等设备运来了，我们也成立一个提炼厂，到时我们的人也可以来上班。他们的印染厂还有污染，而我们的提炼厂，不会有任何的污染。等我们赚了钱，我们还要进更多的设备，打更多的井，让我们大家都能在里面上班，拿工资，我们就成了工人了。到时候，我们的生活水平绝对比龙甲村还要高，到时我们龙头村人的头就可以抬起来了，我们可以到外边自豪地说，我是龙头村的人，大家相不相信!”

    陆良说得慷慨激昂，村民们虽然没听说过演讲，不知道什么叫煽情，但面对陆良描绘的美好前景，没有人不憧憬。

    吕大路本来就不相信陆良会偷偷卖水，现在听了陆良的话，在人群中高喊：“听陆警官的，我们不要直接卖水，我们要上班，我们要过更好的日子。”

    旁边的村民也是热血上涌，年龄大的人感觉仿佛又回到以前那个火热的年代，很多人都跟着呼应。

    霍老板看大势快去，局面难以挽回黯然准备离开，陆良走了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霍老板扭过头来。

    陆良在他耳旁轻声说：“回去告诉你的老板，我会找到他的，他欠我的，我会一并让他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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