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祥的家在村子中央,不是很显眼,是普通的红砖房子,四周围着院墙。四人在屋里坐下,看到围着的人几乎要站满了院子,就招呼门口的几个人一起进来。
徐宏给几个人发上烟,陆良和顾所长也走到门口给靠得近的人发烟。
徐宏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说:“我还是第一次到顺会营来,感觉咱们村子比其它村要富不少啊。”
马伯祥还是有些敌意,说:“富怕什么,我们又不偷,又不抢。”
徐宏说:“是的,咱们国家政策支持勤劳致富。”
马伯祥说:“你们抓了我们的人,准备怎么处理他们,重了,我们不答应。”
坐着的几个人也随声附合。
徐宏没有回答,却说:“昨天的事情,让我们看到了咱们回族兄弟的团结。”
有人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不怕别人欺负,不怕你们人多。”
徐宏笑着说:“是啊,我觉得是大家共同的信仰,让你们更团结,让你们觉得自己都是一家人,是不是?”
马件祥说:“这还用说。”
徐宏说:“相对于我们,汉人的信仰就松散多了。”
有人不屑地说:“你们就没有信仰,只知道烧香拜佛,都是看热闹。”
徐宏摇摇头,说:“我们烧香拜佛不是只求热闹,我们也求家人平安,求自己顺心、求社会安宁,你说的求热闹,是你对我们信仰的看法,其实这里面包含了我们自己的一些良好心愿。”听他说得有道理,在座的人不说话了。
徐宏继续说:“这就是对信仰理解的不同,就像你们不理解我们烧香拜佛一样,我们对你们的一些信仰也不像你们那样理解得那么深。”
马伯祥说:“是啊,你们是汉人。”
徐宏说:“是的,所以我觉得当初那个人在你家门前做的那些事,可能也只是想着报复一下,他也可能没想这么多。如果这事在我们汉人身上,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他知道你们肯定会觉得受到侮辱,但也许他没想伤害你们这么深,你们说呢?”
徐宏把话题展开来说,在场的人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用意。
马伯祥愤愤地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嘛,不然他怎么不挂别的东西?”
徐宏拍拍他的膝盖,推心置腹地说:“所以说呢,这是两个不同民族的人对这些事情的看法的问题。我们的法律是针对所有公民,在平等的基础上制定的,他不是***法律,所以,不会按你们想像的那样去处置。但我们执法部门已经考虑到这件事情的恶劣影响,已经不是单纯从治安的角度来处罚他,而是已造成严重社会影响,破坏社会秩序来处理了,已经是最重的量刑,所以我是特地来说明情况的,并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处理得不够重。你想一想,如果他对汉人做这种事情会是什么结果呢?”
马伯祥不说话了,旁边有人说:“这件事是针对我们来的,当然要按我们的规定来处理。”
徐宏说:“这样做是法律不允许的,他也不同意,他肯定会上诉,是不是,最终还是处理不成。”
马伯祥说:“那我们被抓的人呢?”
徐宏说:“你们昨天去的小区,人家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说不定人家还理解你们,替你们鸣不平呢,我们没有理由冲着他们去。所以,这些人做了不理智的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当然,我们理解他们的这样做的原因,所以处理起来,会从轻处理。”
徐宏说得理有据,在场的人反驳不了,但心里还是窝着一股火气。
徐宏说:“我看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错,真心替大家高兴。我觉得,大家能过上好日子,是跟大家心平气和,勤劳致富有关系。如果大家都不做事了,天天想着去闹事,一个是会影响大家生活,还有,可能会受到法律的处罚,让自己的损失更大。既然有法律在那里,为什么我们不能依法生活呢。这样今天你去打砸一阵子,明天我再带着人来抓你们,大家都不要过日子了。我不太懂你们的教义,但我认为教义里面对于处理这种事情,一定会有比我说得更清楚,更明白的说法。”
很多人低下头来,陷入思考。
徐宏见自己的谈心有了效果,趁热打铁地说:“其实我认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跟我们执法部门的工作有关系,我们有责任,我向大家道歉。如果事情刚一发生,我们就和大家坐下来沟通,了解你们的想法,事情就不会这样,我相信大家是通情达理的,只是自己的受了委屈,没有地方去表达,才会采取这种方式,我们有责任。”
看到大家都不说话,徐宏问:“村长,咱们这里一共多少户人家?”
马伯祥的态度好了许多,说:“有三百多户吧。”
徐宏看了看大家,说:“这样,我今天在这里跟大家谈完,我还会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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