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以前在派出所干过,了解一些情况,知道**所说都是事实。
说到这里,**一指外面,说:“你看人家,到了值班的时候有吃有喝,高兴了还可以去洗个澡,泡个妞,我们呢,只要值班,就全部都是案子,我来了这里三年了,没有一次值班的时候是没案子的。”
陆良一看外面,只见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手里端着个铁盘子,上面放着一堆烧烤,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看样子里面装的是啤酒。
服务员拿着这些东西,直接到了二楼,走进了胡令秋的办公室,一会儿,空着手走了出来。
看到这情形,慕小山苦笑着摇了摇头。
**说:“这些吃的都是孟令欣叫的,会有人买单的。只要他们值班,就有人送吃的送喝的,我们呢,根本没人管。”
陆良问:“为什么不叫你们一起去吃呢?”
**说:“人家哪里看得上我们这些穷刑侦,我们去了只能给他们添一张嘴,又不能帮他们来钱。再说,我们根本就不是人家圈子里的人,人家叫你去干什么,你去了不是什么事都清楚了。”
陆良听得出**的话里有话。
三人正说着话,突然小狗跑了上来,说:“不好了,不好了,那小子吞了东西。”
慕小山一听,急了,指着小狗骂道:“你他妈的怎么看的人?”
小狗委屈地说:“我一直看着他,应该不是在下边吞的。”说完,看了一眼陆良,又看看**。
**问:“吞的什么?”
小狗说:“他说是回型针,还有大头针。”
**恨恨地骂了几句,走到黄毛刚才蹲过的地方,地上果然有几个回型针和大头针掉在那里。
陆良问:“这种情况怎么办?”
慕小山说:“赶快送医院,照CT,如果是真的,只能做手术,然后取保候审。”
陆良问:“怎么会这样?”
**说:“我大意了,这是个惯犯,他们怕坐牢,身上都人准备这些东西,肯定是刚才问他的时候吃下去的。”
三人跟着小狗走到一楼审讯室,审讯室就在西边那栋楼,跟厕所跟挨着。
陆良走进去,看到小小的审讯室里,在墙根的地方镶着一根拳头粗的钢管,黄毛就是背着手铐在这根钢管上。钢管的高度是动了心思的,人铐在上面,既坐上下去,又站不起来,很是难受,黄毛已经是满头大汗,脸色蜡黄。
**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胡令秋的办公室,大声叫道:“东北,下来,死哪去了你?”
不一会儿,东楼四楼保安宿舍跑下一个人来,瘦瘦的,留着光头,一米八左右的身高,一双上眼睛,小脸庞,但一张嘴特别大。
这家伙冲着陆良笑了笑,说:“杨警官,啥事儿啊,叫得人闹心?”一口的东北味。
**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妈的,倒霉,这小子吞了东西,跟我带着他去趟医院。”
慕小山已经把车开了过来,小狗打开铐子,跟东北一左一右,揪着黄毛两个胳膊,上了车。
**对陆良说:“所长,我们去了。”
陆良替他着上门,说:“辛苦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好咧。”
车子开出了派出所的大门,陆良抬头看了看胡令秋的办公室,自始至终,里边没有一个人走出来看一眼下面发生了什么。
陆良走上楼,路过胡令秋的办公室时,里面传来一股酒味,他抬着头,从门口走过,看都没往里面看一眼。
这段时间陆良在红船派出所一直在观察,慢慢地对有些情况心里有了底。时间转眼到了四月底。他发现,这段时间所里民警有些变化,平时没事就坐在值班室里吹牛聊天的他们,突然不见了踪影,开完早晨的交班会,就出去了,有的一整天不见人影。胡令秋的办公室也忙了起来,时不时有一些地方上穿着像挺有钱的人来到他的办公室,要不就是孟令欣带着来,陆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碰巧石晓琴正好从办公室门口经过,就招手把她叫了进来。
陆良问:“这段时间我们的人怎么突然不见了踪影,都去哪里了?”
石晓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陆良又问:“教导员那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人来看他?”
石晓琴还是不说话,陆良有些奇怪,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方便告诉我么?”
石晓琴有些为难地说:“所长,你刚到派出所工作,有些事情可能不太清楚,大家都明白,只有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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