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发动的摩托车,站起来,冲着被惊呆了的司机叫道:“谁他妈的再跑出了人命才子不负责。”
被惊住了的不光有在场的摩托车司机,连蔡猛、曾晓华、东北几个人都被震住了,他们没想到平时一惯收敛的所长竟然有这样的煞气。
这时一个司机还不甘心,看到蔡猛放跑了一个人,不也从陆良这边跑,开着车子又冲着蔡猛冲了过来。面对陆良的勇猛,蔡猛心存惭愧,这次他不敢再让司机跑了,挥动手中的警棍,迎面抽向司机,不偏不正,正好打在他的面门,司机惨叫一声,一头栽在地上,车子熄了火,但在余力的作用下,仍向着冲出几米,撞在墙上,翻倒在地上,蔡猛也把他铐上。
这两个方向倒下的两辆车,把司机们出逃的路彻底堵死,他们仍不甘心地跨坐在摩托车上,寻找着机会。
陆良和东北把警棍拿在手上,一步步走近被围在中间的司机,蔡猛他们这边也走了过来。司机们有些发慌,但仍骑坐在车上。
看到所长这么威猛,东北也来了精神,他本来就不是个善茬,提着棍子走到司机们旁边,骂道:“全他妈给我下来,蹲下。”
司机们相互看了看,没有反应,东北冲过去,冲着一个司机背上就是一警棍,痛得他一咧嘴,赶快熄了火,从车上下来,抱着头蹲在车旁边的地上。其它的司机一看这些警察动的真格的,赶快跟着一起下了车,蹲了下来。蔡猛收了他们的钥匙,一人开一辆车,带着两个被铐的司机,往所里走,其它没被铐的司机,由于被收了车,在后面跟着一起往所里走。
到了派出所,陆良看到别的组也有收获,一共抓了差不多二十多辆车,派出所的院子里摆得满满的,司机们则在院子里等着处理。
陆良对东北说:“先把这两个人关到讯问室,以袭警或者妨碍公务处理他们,还了不得了,敢撞人。”
听说要被处理,这两个人有些害怕,说:“警官,我们只是想逃跑,并不是想伤人,我们车子不要了,你放了我们吧。”
陆良说:“还说不想伤人,如果我躲得不快,就被你撞倒了。”东北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说:“少废话,快走。”把二人带进了讯问室。
陆良看了看一院子的摩托车,问旁边正在登记的蒋平:“怎么不处理?”
蒋平说:“你只是让我们把摩托车带到所里,没说怎么处理。”
陆良看了他一眼有,没有说话,转身对着些司机说:“你们说怎么处理这些车子?”
司机们不说话,一个大胆点的说:“我们知道错了,让我们开走吧,以后再也不会开出来拉客了。”
陆良说:“你们都看到我们的传单了吧,政策早不跟你们讲了,你们不听,非让大家都难看,你们是自己动手拆掉这些挎斗呢还是我们动手?”
司机们不说话,陆良说:“我已经征求过你们的意见了,你们不吭气,那是让我们动手了。”
说完转身走向旁边的一把斧头,拿在手上走向旁边的一辆车,抡起斧子,朝着车身与挎斗连接的地方就砍了下去,他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砍,不光车斗会受到损害,车身受伤也在所难免了。
他咣咣咣几斧子下去,挎斗应声与车身分离开来,陆良毫不停留,又走到另处一辆车旁边,手起斧落,又砍下来一个挎斗。其它的司机忍不住了,赶快围了过来,有的去抢他手中的斧子,有的拉他的手,说:“警官,算了,算了,我们自己拆,我们自己拆。”
陆良这才停下来,走到旁边,拿过几套事先准备好的工具,丢在他们面前,说:“这是工具,你们自己来吧。”
司机们怕慢了陆良又要拿斧头来砍,赶快抢着把自己车上的挎斗拆了下来,半个小时的时间,二十多辆车全部拆了下来。
陆良站在旁边,看着这些忙着拆自己车的司机,心里并没有丝毫成功的喜悦,反而有些歉意。他知道,这些人并不全都是开车来做坏事的,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靠这样一辆摩托车来养家糊口,自己这样做,等于是砸了他们的饭碗。但是没有办法,这是压在他头上的政治任务,如果他不这样做,承担后果的就是他本人。
等这些人一一签了字,他才让这些人开着车走了。看到陆良三下五除二就把满院子的车处理完,蒋平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站起来想跟陆良打个招呼,但陆良冷着脸从他旁边走过,走到了讯问室。
东北看到他走了出来,陆良问:“这两个人态度怎么样?”
东北说:“熊了,只剩下哀求了。”
陆良看了看东北,丢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问:“你说怎么处理他们?”
东北没想到陆良会征求自己的意见,一时不知怎样回答,讪笑着看着他。陆良说:“问你呢?”
东北说:“我看他们也挺不容易的,放了算了。”
陆良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就按你说的办。”说完,转身走了。
东北愣了半天,赶快走进了讯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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