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进行研究,然后对我们大家定期培训,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师了。当然书不够或要增加什么东西,你尽管说,能满足的,所里一定尽量保证。”
陆良这番话说完,大家终于明白楼下那间研究室是做什么的了。
就派出所这些人的功底,能研究出来什么东西来,说白了,那就是陆良给敢于对抗自己的人设置的地方。他刚刚出台了奖励办法,那些奖励都是跟破案率挂钩的,你研究室不办案,哪有什么奖金可拿。并且把你放进研究室里,也就剥夺了外出执法办案的机会,作为一个警察,不执法,不办案,不要说没有什么好处可拿,在这个圈子里基本上也就把你定义成了废人一个。大家深切感受到,这个年纪轻轻,平时看上去挺和气的所长,心太狠了,不光从经济上让你受损失,更从地位上打击人。
孟令欣也明白了,陆良早有准备,他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他在心里默念着:杀鸡儆猴,典型的杀鸡儆猴!而很不幸,自己现在就是那只被杀的猴子。想想自己从风光无限的治安中队长,那可是全所除了所领导以外最有权利的位置,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竟然变成了一个完完全全的边缘人。他有些心寒,也有些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意气从事,真的是错判了形势,轻看了陆良。他一心一意追随的胡令秋,现在坐在那里,眼看着他的耻辱,竟然没有一丝的脾气,看来,这里讲不得义气,一切是利益至上,自己活了四十多年,连这个道理竟然都没看明白,真的是太失败了。
陆良看都没看孟令欣那张颓然的脸,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天不能救人,只有自己能救自己,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机会,是你自己不识时务。陆良从一开始就明白,有奖就要有罚,没有罚,别人就会把这些奖励看成是应得的东西,到最后就会拿得心安理得。要让他们明白,这些东西不是白给的,还有可能会被拿走,这样,他们才会珍惜。
陆良又说:“我看这件事就交给老蒋和郭强了,你看你没俩有没有什么意见?”
有没有意见?谁还敢有意见,谁再有意见就会成为红船派出所历史上的第二位研究生。大家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年轻的所长,绝非善类,得罪了他,没有什么好下场。再说了,谁也不会给钱过不去,眼前的这些奖金虽然不多,但从目前的形势,只要陆良一步步施展开手脚,以后拿到手的钱还会更多,只有傻瓜才会迎着他的锋芒上。
蒋平也是聪明人,陆良把这个带有风险性的任务交给自己,一是相信自己,逐渐把自己纳入自己人的圈子,再者也想在众人面前为自己树形象,也许不久的以后,治安中队长的位子就会落到自己头上。至于什么法律不让干的事就不干,有这种想法的人不是在斗气,就是傻逼,在派出所的地盘上,谁还敢闹出风浪来?再说,如果搞不定,陆良敢拿着自己刚刚到手的所长的位子和政治前途开玩笑?
所以,他坚定地点了点头,说:“我努力把这件事做好吧。”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聪明人也喜欢聪明人。
这事就这么定了,交给蒋平和郭强他大可放心,有蒋平的聪明,还有郭强的队伍,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等着消息就行了。这就是有得力的人跟没有得力的人的区别,他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看他自己怎么干了。
安排完早晨的交班会,钱老四给陆良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和几个兄弟已经来了,陆良让他在红船村随便找个小旅馆先住下,下午再去找个长久一点的地方长住。
钱老四他们住的地方,陆良已经替他们看好了,就在蓝月亮旁边,是一个独门独院的处所,两间正房,两间偏房,外面围着围墙,关上大门,从外面看不出里面的动静。院子里种着几棵高大的树,把院子遮得几乎没有多少阳光,院子的地上都是青苔。这家人已经搬到别的地方住了,原来是租给一个南方的老板做棉被加工厂,后来周围的居民嫌他的几台棉花机太响,扰民,联合起来,把他强行赶走了,红船派出所还参与过这件事。陆良当时就觉得这个地方不错,相对来说比较安静,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小单元,可以最大化地保持隐秘性,就由郭强出面租了下来。
下午,陆良换上便装,带着钱老四他们几个人,扛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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