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龙头村的时候,已是下午两三点钟,当车子从提炼厂旁经过时,他从车子里看了看厂子。只见里面几辆车正停在门口,等着装货。厂区又拓宽了,把旁边的山头挖平了好大一块,三套同样的提炼设备放在那里,等待安装。陆良看到周扬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跟李传义一起,带着两个工人正在拿着一个文件夹,在那里比划着,商量着什么,可能是准备安装的事情。对于李传义和周扬二人的工作状态,陆良打心里满意,特别是周扬,把厂子打量得井井有条,没用他操过一点心,产量与销量却成倍地提高。
看到有模有样的厂子和繁忙景象,苏季说:“看来你这个老板是越做越大了,收入不少吧?”
陆良笑笑,说:“有什么收入,全部投到设备上去了,你看,那边放着的三套设备还是我赊来的。”
苏季说:“这些都是暂时的困难,只要产品销路好,迟早是会赢利的。”
看着陆良满怀喜悦地望着自己的工厂,苏季酸酸地说:“你老婆真是幸运,找了你这么坚实的一个靠山。”
陆良说:“你有什么事,我也会不遗余力地站在你的身后。”
苏季突然看着他,说:“我会需要你的这些东西么?你能永远陪在我身边么?你能让我生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么?”
面对苏季的一连串追问,陆良呆住了,苏季摇摇头,幽幽地说:“算了,不说这些傻话了,都是我乱想。”
二人沉默着驶过工厂,向着山里开去,到了没路可走的地方,拿了带来的东西,步行前进。
到了苏季母亲的墓碑前,经过这些时间的风雨,墓碑已经长了青苔,坟墓旁边也长满了青草和不知名的小花。山下的河水依然清澈地流淌着,一阵风吹来,青草与野花像河水一样,荡起绿色的波浪,苏季的长发也被风吹起,仿佛一只手拂过。苏季抚摸着墓碑,轻声说:“妈,是你么?是你知道女儿来看你了么?”说罢,眼里泛起了泪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滴了下来。
陆良眼圈也有些泛红,他走到苏季身旁,摸了摸她的肩膀,然后在碑前摆放好供品,燃起香烛。苏季拿起那束菊花,在墓碑前鞠了三个躬,然后捧着菊花,双手合什,低头默默祷告。陆良站在一边,静静地等着她,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苏季才重又抬起头来,把菊花摆放在墓碑下,一个一个地焚烧着纸钱。陆良也鞠了三个躬,默默地站在苏季的身后,看着她。烧罢纸钱,苏季又默默地在墓前站立了好久,最后,她盯着墓碑说:“妈,我先走了,过段时间我再来看你。”
说完转身往回走,陆良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说:“只要你愿意,我会随时陪你过来的。”
苏季没有说话,二人一路沉默着回到车上,返回工厂。
刚下车,周杰和李传义正好从厂子里走出来,看到陆良从一辆宝马车里下来,笑着迎了过来。
周杰摸摸宝马车,左看右看,说:“你买的?”
李传义知道宝马车的主人是谁,笑而不言,陆良说:“我一屁股债,哪里买得起,是这位苏记者的。”
这时,苏季从另一侧走了过来,笑着和李传义握了握手。李传义说:“苏大记者,你也是好久不见了啊。你们两个也真是,平时一个人都见不着,要来还是一块来,走,走,到吕支书家里,我们晚上好好喝一场。”
周扬是第一次见到苏季,看到如此漂亮的一个美女和陆良一块到来,有些意外,找了个机会,他指了指苏季,小声问:“你们,什么的关系,老实的交待?”
陆良轻笑了一下,小声说:“你别多想,人家是报社的记者,母亲就葬在山下,我是顺路陪她扫墓的。”
周扬将信将疑,看李传义跟苏季挺熟的,问:“李哥,你见也美女就拉着人家的手不放,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他平时和李传义一个是总经理,一个是副总经理,虽然年龄有差别,但职务有高低,又整天在一块工作,所以称呼起来也很随意。
李传义笑着说:“这是我们报社的苏记者,以前经常来我们这里采访,还帮过我们的忙。来苏记者,这位是我们的周总经理,也是小陆的战友。”
苏季大方地向周扬伸出右手,周扬赶快把手放在背后,夸张地在背上擦了擦,然后才握住了苏季那双又白又软的手,说:“欢迎苏记者到我们厂子里采访,到时也给我们做做宣传。”
苏季说:“我上次来的时候,这里还只有一口井,现在厂子拔地而起了,我听陆良说了,你这个总经理功不可没,周总是难得的人才啊。”她管周扬叫周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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