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良看着她,说:“是的,是的,我们的小姑娘真的长大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陆良问:“周扬呢,还在龙头村么?”
郭燕说:“是的,他最近都在厂子里忙活,偶尔上来,厂子运转得挺好的。”
陆良点头,说:“厂子交给他,我很放心,当初我还真没想到,他还是一把搞管理的好角色。”
几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下午,可能是怕陆良伤后受累,两兄妹在吃饭前帮陆良打晚饭,趁着天色未暗下来,就告辞走了。
就这样,陆良一直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周,这期间,反倒成全了他和肖菲两个人,肖菲值班的时候,会不时过来看看他,不值班的时候,则基本上全部陪着他,两个周下来,人瘦了一圈。陆良看着心疼,劝她多休息,她总是开心地笑:你要是经常躺在这里就好了,我们就不会聚少离多。
一周后,陆良实在躺不下去了,他牵挂着支队里的工作,于是强自要求,朱保福和包龙把自己接了回去。
前后加起来,他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回来过了,现在回到单位,看到办公楼里多了不少的设施,是他不在的时候,包龙添置的,陆良看了一下,比较满意。
队员们都在满着办公,看到他进来,都感到意外,纷纷站起来跟他打招呼,那感觉,好像看到好久不见亲人。
陆良跟大家打过招呼,热络地聊了一下,就把几个科长叫到自己的办公室,了解目前工作进展的情况。曹德赟简单汇报了一下,在寒亭发现的那批车子已经收回来,交给了交警支队保管,由领导来决定是拍卖还是销毁。
寒亭严打的工作已经基本结束,省厅和市里正在进行相关工作的总结。
陆良问:“那么我们这边有没有什么需要总结的?”
朱保福把一份厚厚的材料交到他的手里,陆良接过来看了看,这个朱保福别看办理案件的时候难堪大任,但写材料的确是一把好手,结合这次破获的汽车走私案,把宁海市的打击走私犯罪活动做了一次全面总结,材料比较翔实,观点也比较鲜明,陆良边看边点头。
看完材料,陆良把它交还给朱保福,笑着说:“写得不错,看来前期的准备工作做得扎实,现在派上了用场。”
朱保福笑了,前段时间搞侦察,曹德赟派上了大用场,他还觉得失落呢,现在得到陆良的肯定,心里才一下子充实了起来。
看完材料,包龙交给他一份通知,陆良看到包龙脸上有些凝重,接过通知一看,原来是市局通知明天上午参加葬礼,再一看逝者的名字,他的心里一抖:上面有郑显奇,还有这次行动中牺牲的武警副中队长周军,另外两人他并不认识,但知道都是此次行动中牺牲的。
看到周军的名字,他眼前仿佛又听到寒亭那密集的枪声,还有那几个几近失控的战士的脸。
包龙见他许久不说话,小声说:“支队长,这次行动后,市里决定大张旗鼓地表彰这次参与行动的所有人员,牺牲的几名同志,要举行面向全市群众的公开追悼大会。”
陆良这才从回忆中醒来,抬眼问:“那么郑显奇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已经下葬了么?”
包龙知道他跟郑显奇二人曾经是同事,说:“郑显奇牺牲的时候,由于不便,只在小范围内举行了追悼会,这次,他也被追认为烈士,一起举行追悼会。”
陆良想到小郑追悼会上冷清的现场,心里一阵酸痛,说:“现在形势不同了,他们可以扩大范围了……”
几人听出他语气中的愤懑,都没有说话。
陆良放下通知,吐了口气,说:“好吧,明天我参加,去见证我们的战友应得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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