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京城信王府内,信王朱由检目光发散,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去了。文震孟走到朱由检跟前,叫了两声才把他的心思收回来。
“信王殿下今日是何故心神飘忽?”文震孟见信王殿下完全无心读书,有些失望的出口提醒道。
“对不起,是本王不对,让恩师失望了,只是这几日本王总是静不下心来,刚才听到恩师讲授大汉皇朝的兴衰让本王联想到一些事情,所以走神了。”信王见文震孟提醒他,知道自己确实不对,连忙起身和恩师作辑道歉。
今年才十四之龄的朱由检,从言谈举止中透露出一股儒雅之风,身上没有一点其他皇子王孙那样的任性拔故,倒像一个翩翩君子。
“哦?既然您称呼微臣一声恩师,不知方便告知,微臣有责任帮您解答您心中之惑。”文震孟微笑地说道。
朱由检突然想起前日便服闲逛京城,听闻京城状元楼文人墨客众多,故此欲微服上去一次。
本以为可以欣赏一下京城儒生们的诗词绝句,风花雪月,可上楼后听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一时好奇便走近一桌竖耳倾听,几位书生谈论的正是当下时政。
“哎!这苦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其中一位小酌一杯后开始感叹道。
“呵呵!这只有天知道,阉党坏事做绝,弄的天下民怨四起,我们只能祈祷那些阉狗坏事做多了,老天爷去收拾他咯!”
“就怕老天还没把他收走,但这大明江山就先被他们给祸害没了,这历朝历代,只要是宦官把持朝政的,能好了?连强盛如汉唐最后还不是都被宦官给折腾到灭亡的吗?”
“谢兄慎言!要知道祸从口出。”
朱由检这一个上午都呆在‘状元楼’内,来喝茶吃饭的儒生,来来去去,但是每当提到阉党时,有些摇头叹息,有甚者更是破口大骂。
阉党的行事他早有耳闻,但是这才短短一年多时间,这天下就被他们给祸害到这种地步了吗?
若是只有几个人骂阉党他还有些不信,但是这一个上午,几十上百人,没有一人是为阉党说好的,这让他不得不信这些书生们的言论。
朱由检心情沉重的离开了状元楼,他在为大明担忧,为他的皇兄担忧,回到王府翻遍了所有史记典籍,最终只有摇头叹息。
心里暗下决心,不行,本王必须马上进宫禀明皇兄,不能让皇兄继续被那群阉狗蒙蔽。
把书籍放下,叫来侍女帮整理好衣冠便匆匆入宫的朱由检,一路上并没有人阻拦,直接来到乾清宫。
“臣朱由检见过皇兄!”
“哈哈!信王你来的正好,快过来看看你皇兄这张床榻做的怎么样?这可是皇兄专门为你做的,等你纳妃之时皇兄送给你的礼物。上去试试,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我好给你改改。”
熹宗皇帝对唯一的弟弟朱由检是很关爱的。在军国大事之余,还不忘弟弟的成长大事,甚至曾交待过守护皇宫的侍卫、太监,信王入宫不用通报,可以自由出入,所有人不得阻拦,所以刚才朱由检才这么顺利直闯乾清宫。
朱由检此时已经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什么床合不合适,而且他一向反感皇兄每天躲在后宫钻研奇淫技巧,很少过问国事,在他的心目中熹宗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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