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这个孩子生下来一直都是她自己亲自带着的。”严丞相缓缓开口道:“‘春’玲去世,老夫便将这个孩子接了过来亲自照看。”
亲自照看这四个字顿时便让言老组长一下子变了脸‘色’,严丞相的意思他听出来了,他这是将这个孩子当做继承人在抚养的!这个野种,这个连父不详的野种,竟然要继承严氏一族的香火!
这怎么可以?这个孩子真要继承了,那他们这些个正统子弟的脸面往哪里放?
严族长想着,便缓缓开口劝道:“丞相,你可考虑清楚了?这是重外孙!早就已经不是我们严家的人了,你怎能……”
“谁说他是外人的?”严丞相听了这话,眉头顿时狠狠一皱,道:“‘春’玲早就已经与那齐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个孩子一直都在府中长大,怎么还是外人?本相就是要他继承严家的香火,怎么了?难道老夫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连这个能力都没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老夫还呆在丞相的这个位置上做什么?早就应该告老还乡了!”严丞相吹胡子瞪眼睛的的道,‘胸’膛剧烈起伏,很显然,老族长那句‘外人’着实将他给气着了。
听了这话,严老族长顿时便慌神了,他忙道:“丞相,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将这个孩子留在您身边亲自培养是没有什么错,但是,但是……”严老族长但是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忽然,他眼前一亮,道“但是你难道都不怕已废三皇子派人来要这个孩子?毕竟……”
“这孩子不是齐晏那小子的,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严丞相不等族长将话说完,便打断他道:“他当日对‘春’玲做了那么恶毒的事情,老夫还没有跟他算账,他还想要将这个孩子要走?那是‘门’都没有!”
严族长听了这话,半响无语,好半天才道:“丞相,就算你不怕齐晏来要孩子,可你为何非要重外孙继承严家香火呢?严氏宗族里的孩子,都比这孩子亲厚……”
“这是我亲孙‘女’生下的儿子,跟我怎么不亲了?”严丞相吹胡子瞪眼道:“难道宗族里那些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家的孩子,跟我亲?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
“丞相,话不能这样说……”严老族长见严丞相态度如此坚定,去还是不死心的开口劝道:“这孩子既然不是齐晏的,那他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了,这样父不详的孩子,老丞相,您让他来继承丞相府的香火,难道都不怕旁人议论吗?”
“要是怕人议论,我早就不会这样做了。”严丞相不为所动道:“正因为这孩子父不详,所以我才留他在这里的,我看这天底下还有谁敢将他从我们丞相府里带走!”
严老族长看了看严丞相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顿时来气了,他也冷了声音道:“可是这样败坏名声的事情,族里是绝不会答应的!老丞相,您还是到宗亲族里重新挑选一个孩子继承香火吧!不然……”没有说完的话里面,威胁意味十足。
“不然怎样?”严丞相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双手牢牢环抱着怀里的孩子,稳稳的站在那里,犹如一课屹立不倒的松柏一样高风亮节,一时之间,严老族长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是要公开族里,将我们丞相府一‘门’从严家宗族里除名,还是想怎样?”严丞相冷冷开口道:“倘若你想将我从宗族里除名,可以,我严广涛接受这个处罚,但你要想将我怀里的这个孩子从宗族里除名,那还不如踏着我的尸体去做!”
“老丞相,我不是那个意思……”严老族长见严丞相竟然已经说出除名这样的话来,顿时狠狠的吃了一惊,忙上前好言安慰道:“你误会了!”
严氏一族其他几脉早已经凋零,人才也不旺盛,这些年来,他们之所以能在京城立足,基本上靠的都是丞相府的威名,可以说,没有了严丞相,这严氏一族在京城里根本就立不了足。
所以,这宗族里,谁都可以除名,但这严丞相却是坚决不可以!
“我没有误会,你就是那个意思!”严丞相眯起眼睛道:“族长,你请回吧!这个孩子我是养定了,我们丞相府的香火也会由他来继承,就不劳族里‘操’心了。”
这是下逐客令了,严丞相的语气里又是客气又是疏离。
严族长听了这话,面上微微出现一丝尴尬之‘色’来,他升任族长以来,在任何地方受到的都是尊重与恭敬,没想到在严丞相这里却被人下了逐客令!这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但是他又能怎样?严丞相不是他能惹的起的人物。
最终,严老族长最终还是咬咬牙起身离开了,临走之时,又劝严丞相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所说的话。
但严丞相却冷冷答道:“我的意思到死都不会改变,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严老族长灰溜溜而去。
等他离开,严丞相深深的叹息一口气,低头望了望怀里的孩子,有些感慨万分的道:“子浩,祖父给了你这一切,但也给你带来了如此之多的危险,你会恨祖父吗?”
回答他的,是怀中小孩吐字不清的几个呢喃reads;。
严丞相望着怀中孩子那稚嫩的面孔,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丝笑容来。
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到了严夫人耳朵里,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考虑如何从老爷子手中将严子浩抢回来抚养,但苦于一直都没有办法,如今听说严氏族长跑这里来闹了一出,她的眼睛顿时一亮。
对啊!借着这个机会,她完全可以将那个孩子要过来抚养,毕竟,那是‘春’玲的孩子,她这个母亲抚养,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说做便做,严夫人当即换了一身衣裳,然后急匆匆的跑去惊涛阁里去了。
但是到了‘门’口,守‘门’的‘侍’卫却道:“夫人,丞相大人有些累,已经睡下了,他曾‘交’代过,您要是来了,便请回去,明日午时再来。”
这是改日再商量的意思了。
严夫人听的清楚明白,当下也不多做停留,只点点头,便返回自己住的院子,逗‘弄’孙‘女’去了。不过说起来她也真是命好,‘女’儿给她生了个孙子,儿子给她生了孙‘女’,她也算是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孙子与孙‘女’要是掉个个儿,那该多好啊!
她正在屋中感慨着,林嬷嬷却满脸喜‘色’的从‘门’外走进来禀报道:“夫人,大喜呀!大少爷从‘床’上下地了!”
然而严夫人听了这话,心中却没有多大惊喜,她只是怏怏不快的望了林嬷嬷一眼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他半年前便已经能下地了,但只能在地上呆一会儿,随后就受不了。这跟不能下地又有什么两样?”
“夫人!这次不同!”少爷他在屋外头走了半个时辰了!“林嬷嬷满脸惊喜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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