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生之年还能听到你问我这句话,真是稀奇。”陈子坊笑了笑,“烫伤而已,涂上药几个小时就能好。”
头一次,钱江山自己产生了心疼和自责这样复杂的情绪,他黑白分明的情绪世界有了第一抹灰色。
钱江山:“我不会再受伤。”
陈子坊把钱江山额前的碎发顺到脑后:“好。”
真是意外收获。
赈早见招呼大家坐下,跟这是他自己家一样:“都吃块西瓜降降火,大秋天的火气怎么都这么大呢。”
尚野喂了赵嘉兴一块西瓜:“嘉兴,道歉。”
赵嘉兴埋在尚野颈间,声音又闷又委屈:“……我不道歉。”
尚野叹了口气,安慰的摸了摸赵嘉兴的头:“事情不是陈子坊的错,是我先去打趣他的。”
赵嘉兴带着哭腔:“那他也不能把你摁在沙发上捂嘴啊!你又不像我皮糙肉厚,打一下不痛不痒的,你身体本来就不好,他还壮的跟个牛一样,打人邦邦疼!”
“我看见你被摁在沙发上时我都要吓死了,万一你要是没了,我、我……呜呜呜呜——!”
居民赵嘉兴拉响防空警报。
尚野一巴掌拍在赵嘉兴头上:“你能不能盼我点好!天天我在你那不是死就是残。”
居民尚野阻止防空警报继续响。
钱江山:“你壮的才跟个牛一样!陈子坊多瘦一个了,你壮的像猪!”
“你才是猪!你是鸡鸭鱼肉!你是蛇神牛鬼!我这么好的身材你看不出来吗!”赵嘉兴,“尚野~~~你看钱江山他骂我~~~!”
陈子坊实在听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苹果塞钱江山嘴里:“闭嘴,你说的话像个智障。”
赈早见叼着烟,没点燃,抬头看向各干各事的两对:“说开了?老打打杀杀的干什么,跟俩哑巴一样。”
“不是你当哑巴的时候了?”赵嘉兴把尚野当抱枕搂在怀里,“诶,你俩是怎么和好的,我听钱江山说你俩在魔方游戏厅闹得可僵了。”
“啥?”赈早见把正在给给他削苹果的马擒仙拽过来,“我们闹的很僵吗?”
马擒仙摇了摇头:“没有。”
镇静剂:“那我们算和好吗?”
马擒仙又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分开过。”
赈早见把人松开:“你看,仙儿都说了。”
赵嘉兴:“切,就好像我们没长眼一样,你俩闹得人尽皆知,整个主城的人都在关注你们的进展,花边新闻都出了好几版了,现在说没事儿,骗狗呢!”
钱江山:“赵嘉兴,陈子坊手上的伤怎么算。”
误会的事是说开了,也过去了,但是陈子坊身上实打实的被烧伤了一大块,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过去了。
“呃……”赵嘉兴拿出一个小瓷瓶,“我自己研制的美容膏,抹上之后保证一点儿疤不留,皮肤嫩的跟新生儿一样。”
钱江山:“新生儿的皮肤是皱的,我见过。”
赵嘉兴求助的看向尚野,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能让这个颠公消气,但是他知道如果颠公不消气,那他肯定好不了。
他时常怀疑,钱江山是乌鸦成精,有收集癖好,喜欢亮晶晶,还特别特别记仇,最近他的怀疑又增加了一条非常有力的证据,钱江山刚刚成立的社团注册名是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