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太好了,我们不用兵刃相见。
如果……如果与小五站在不同的立场不死不休,那么她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她松开他,转身迈步离开,而小五,僵立在原地,仿佛一座冰雕。
半晌,老四哼着歌,吃了花生从廊角拐过来,就看到仿佛傻子一样的小五:“你怎么了?傻了?”
他第一次见到小五这样的神色,似乎是欣喜,似乎是惊惧,似是不可置信……一向冷淡不动如山的五魔君,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神情?
小五幽幽回魂,轻声说:“她刚才没喊我五魔君。”
老四用手吧唧捏开了花生,挑出花生米扔进嘴里:“谁啊?”
小五恍若未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遗憾:“她还……我要是受伤再重一点就好了。”
老四:“???”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他举起手在小五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没受伤还不好?”
小五回过神来,给他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不懂。”
有侍从赶过来,“五魔君大人,奚阳冰医官喊你去治疗。”
“我知道了。”
他转身就走。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不懂?小五!五魔君大人!别走,等等我!”
……
“我在山泽城查阅了两个时辰的资料,随后又去史料阁借阅了一些文书,查看了一下东北部的沼泽便回来了。”
洛清凝视着她,“可有人证?”
“自然有,史料阁的西门当可以作证,初次之外沼泽那边有村落,当时是有人看见我的。”唐易坐在洛清对面的椅子上,“可以随时查证。”
一边的小苟低头记录,洛清忽而与唐易对视,唐易也看向他,她的眉眼弯了弯,“怎么样,是不是很勤劳?”
洛清:“……”
唐易嘿嘿一笑,“褚元龙说是出任务,八成又是去赌了,刚才我看他出去时候的脸色可不好看,是不是查出来好几个玩忽职守的?”
这下连国师大人都叹了一口气,“就你知道的多。”
唐易耸了耸肩,“该说的我都说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国师大人皱眉看着唐易,“小易,审问呢,严肃点!”
唐易坐直身体,“行行行,请问吧。”
洛清眸中极为淡然,看不出来什么倪端,“据乐驰说,他打了个盹就没见你,你为什么出门不带他?”
“……我出门什么时候前呼后拥了?这些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苦干,我随时带着人那才奇怪好么。”
洛清紧紧盯着她,快速说:“可是你出魔都的时候,却反常地带上了乐驰。”
唐易:“……”
她无语地看着洛清,又看向国师大人:“师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带人不带人,哪儿有这么多讲究?”
洛清侧头看向国师大人,神色阴鸷,“有些可疑。”
唐易瞠目结舌,“洛清,我最近没得罪你吧?得,你要是觉着我是奸细那就抓我交差。”
她胳膊一伸,伸出一双素白莹润的手,示意洛清直接来抓她。
洛清:“……”
他微垂着眸,看着那双纤细的手,眸中闪过一丝谁都没看到的无奈。
国师大人唇角泛上一丝笑,“行了,别玩儿了,他查了一堆线索,每个人都很可疑,你出去吧。”
唐易站起身来,“你们慢慢查,我走了!”
脚步声远去了,小苟呈上来刚才的记录,两人看了看,国师大人说,“你觉着呢?”
“是唐易的可能性不大,算了算时间,五魔君大人被黑衣人抓到的时候,唐易还在雷光之境,时间错不了多少。”
“至于三位魔将大人,哪个都像是仙界卧底,哪个又都不像。”洛清的眼睛亮的吓人,“除非将他们三个都杀了。”
这怎么可能呢?国师大人沉默了。
小苟没忍住,插嘴:“有没有可能是最后那个黑衣人?”
“那个黑衣人法力极为低微,若是唐易的话,不至于连自保都困难。”
洛清捏了捏自己的额角,“卧底不会将卧底两个字写在脸上,尾巴已经收了回去,再抓他,可就难了。”
……
直到第二天天色蒙蒙亮,议事堂的审问才结束,离开的时候,唐易身后跟了几个锁魂堂的小尾巴。她毫不在意,反正她是锁魂堂的人,天天见面还少么。
让人觉着不适的是以褚元龙为首的,平常就擅长摸鱼,现在身后跟着尾巴,极为愤怒。然而魔界中人是从来不能与锁魂堂讲道理的,只能悻悻离开了。
唐易熬了一宿,却没有什么困意,她没有回唐府,直接去找小五了。
晨光熹微,殿内静悄悄的。
奚阳冰关上门,抬眼看唐易:“五魔君殿下可真是铁打的身体,受伤这么严重还一直强撑着,听说侍从来报,说你安然无事地出来了,这才歇下。”
唐易一怔,看了看天色,她一宿没睡没出来,他就熬了一宿等她?
心头里五味纷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奚阳冰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去开药方,你自便吧。”
须臾,这里变得极为安静。
唐易站在殿外,遥遥地看着那扇关闭的门,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想与小五站在对立面上,更不想用他的性命来换自己的安稳,更何况……最后她为了摆脱小五,还在他的伤处打了一掌……
而他,还在担心着她,一直等了整整一夜。
唐易的心头有些微微的动容,她昨天在小五面前的情不自禁,更让她觉着恐惧,她不想去细细深究这股感情来自于何处。
她微微闭眼,转身去了膳房。
作者有话要说:唐易今天掉马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