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也没有多少休息时间罢了。
拍摄古装剧并不如现代剧轻松,华锦每天要提前一个多小时去片场,戴古装头套,穿一层层的衣服,化妆也不能落下。
还好她饰演的是太傅之女,海菡,造型相对比较简单。
跟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饰演万贵妃的方薇,那一身贵妃的行头虽然极尽华美,但相对的重量也特别地重。
光是那镶金点翠的头套,就有十几公斤,方薇若是拍摄时间长了,旁边都要上来两个助理,帮她提着头套,否则太重压迫颈椎,每天都脖子疼。
远远地看上去,像是两个人拎着贵妃的头一样,极其搞笑。
今天是一场华锦和席越泽的对手戏,拍摄了几天,席越泽的状态好了很多。
从一开始的演戏新手,到现在能熟练些的状态,席越泽付出了很多。
虽然这段时间他主要任务便是要拍摄谋天下,但有一些团体活动,他也不能缺席。
今天这一场戏,席越泽便是结束了凌晨的活动后,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赶到了拍摄现场,连休息的酒店都没有时间返回,马不停蹄地赶到了拍摄场地,套上了装扮,便要入戏。
不愧是大制作,即使是一个太傅之女卧房的布景,都很精美,华锦穿着一袭竹叶青的袄裙坐在梳妆台前,墨发披肩,用同色系的发带扎起,正对着面前模煳的铜镜点画着花瓣般的嘴唇。
席越泽饰演的海清,则一身白色长袍,颇为兴奋地从前院跑来,连门也没有敲便跑进了海菡的卧室里面。
“清儿,跟你说了多少次了,男女八岁不同席,更何况我们如今都多大了,做什么事情都要避讳着点。”
海清笑了笑,是堪称席越泽标志的狗狗笑,眉眼柔软,唇红齿白,如同一个顽皮的俊俏少年郎,未经尘世的打磨,连笑容都是干净而纯粹的。
“长姐,听说今日放榜,所有人都聚在街上,想看今年的三甲有没有俊俏的。我听说今年探花张无尘,最是好看了,你就不想去看看吗?若是看上了,求父亲为你指婚也是好的。”
海菡眼神微动,却又低落下去,“清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长姐的婚约早订下去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上街挑夫婿,听着就荒唐,你这顽童,万万别给我出什么馊主意。”
海菡一边说着,一边从化妆凳上起身,往内室走去。
当年父亲与旧友指腹为婚,是交换了庚帖留下婚书的那种。
虽然说后来旧友离京后便没有了联络,听说也没有任何的功名,但太傅为人最重承诺,有了婚书便是订下了婚约,不可能背弃的。
海菡能理解父亲的风骨,海清却不懂,他撩开了内室的帘子,扯住了海菡的衣摆,白衣少年郎,不懂父亲那些弯弯绕绕的迂腐,“他订下的婚约,他自己去嫁。我的好姐姐,听说当年那人,最终归了山野,一官半职都没有,听说成为了个农夫,你难道真的要因为一纸婚书,嫁去他们家跟他们种地?”
“我的姐姐,即使在这京城中都没有几个女子能跟你比较,若是你要去当农妇,清儿第一个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