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另一边,气急离开的贺逸安,根本不知道山上的人手里根本没有任何枪支,几个人只是去山上晃了一圈而已。
在他的心里,雪莱他不择手段起来,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他的情绪有些失控起来,手都被气得颤抖。
贺逸安甚至都不敢去楼下,万一让奶奶和贺逸寒注意到自己反常的状态,他也没有办法和两个人解释。
于是他转身直接去了二楼的一间房间,那里曾是雪莱给他布置的画室,在他短暂寄宿在他家的时候,他布置的画室。
贺逸安刚推开门,便发现了画室里面的一切,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甚至连画板上没有用完的颜料,都还挂在画架上。
水分全无,已经干成了碎片。
画架对面的椅子上还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花,画架上有画到了一半的画,正是那不知名的花的轮廓。
唯一的区别,便是画作中的花朵栩栩如生,而花盆里面的花朵,则已经枯萎成了干花。
脆弱的花瓣,稍微碰触便碎掉了。
两年的岁月,都在那已经干掉了花瓣里面。
贺逸安坐在自己画画的时候,经常坐着的地方。
他看着画作上,将花瓣定格在了最美丽的一刻的花朵,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身后有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便响起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贺逸安知道来人是谁,他没有回头,目光完全落在了画作上,默然无语。
雪莱最终站在了贺逸安的身后,他伸出手,像是没有感觉到贺逸安的抗拒一样,他轻轻地从贺逸安的肩膀上,拾起了一缕柔软的中短发,轻轻地在手指间勾缠着。
他微棕色的头发很软,好似什么可爱动物的毛发,也很短,头发还没有绕过去一整圈,便从手指上掉落下来。
可雪莱毫不疲倦,继续用他的头发绕圈圈。
贺逸安终于不再沉默,转过身来,拍掉了雪莱的手。
他用的力气不小,甚至因为这样的力气,雪莱白皙的手背上还出现了一片红痕。
可雪莱却好似完全没有感到痛,也没有感到冒犯,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甚至无比欣喜地在看着眼前的贺逸安。
“雪莱,你什么都不懂......”
贺逸安目光冷凝地开口。
雪莱只是轻笑着看向贺逸安,完全没有被他的态度伤害到。
“只要不离开,你说什么,你想做什么,我都能答应你。”
雪莱缓缓开口,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好像刚才邪魅地指着对面山头的狙击枪的雪莱只是贺逸安的一场梦。
贺逸安却不会再被这样的雪莱迷惑。
他冷声道:“可我只想离开。”
雪莱好似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贺逸安终于没了话,他扭过头去,看着画架上的画作,重新回归了默然的状态。
雪莱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贺逸安的头顶。
“乖,留下来,之前你都说过不是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像是亲兄弟一样的朋友,亲兄弟哪里会离开对方呢。”
贺逸安却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画作上画了一半栩栩如生的画作。
他的目光彷佛能穿过厚厚的画板,看到画架后面花盆里面枯萎的花朵。
虽然那花朵也维持了形状,可是却完全地枯萎了下来,没有一点的生机。
用手指轻轻地碰一碰,那看似美丽的花瓣便碎成了粉末。
雪莱轻轻地抚了抚贺逸安的头顶,他低声说着话,好似在用什么诡魅的咒语,企图蛊惑着贺逸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