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其他两个人的察觉之下壮大自己的势力更是难上加难,可是闻望舟却做到了。
而代价,就是他几次濒死的境地。
奥利弗也从一开始的死马当活马医改变成为了佩服闻望舟的手段。
有一次,看着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闻望舟,他都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究竟是怎么能确定,你能这样极限地活下来呢?”
这人的脑子究竟要厉害到什么程度,其他两股势力完全预测不到他的野心。
“我没有办法确定。”
这是当初闻望舟的回答。
他再聪明,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男人。
奥利弗从那以后便知道,这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连自己的命都不顾的疯子。
就是这样一个疯子,一步接着一步,一口接着一口,吃下了整个布莱克家族,成为了这两百多年来,家族里面第一个非西国人的掌权人。
然而就是这八年的惊险生活,面对贺逸寒的时候,说得却轻巧极了,像是只是在陈述一件平澹又无趣的事实。
“你.......”
贺逸寒听完后,抿了抿嘴唇,忽然间语塞。
她垂着眸子,低头坐在沙发上,好不容易被遮起来的腿部肌肤,没有任何阻拦的情况下彷佛这个世界不存在摩擦力一般轻轻滑下。
“我很开心。”
闻望舟坐在她的对面,沉默不语,他忽然听到贺逸寒低声说了这么一句。
那声音极轻,他甚至在听到的时候,下意识地放轻了自己的呼吸,像是怕自己错过那轻软的声音。
喉结轻轻滚动,他还没有想到要说什么的时候,忽然间,贺逸寒起身。
闻望舟也下意识起身。
在外面冷酷无情的布莱克家族的家主,此时看着面前的女人,手足无措的却显得有些纯情。
贺逸寒向前走了几步,紧紧地拥住了闻望舟。
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里,当一切的情绪都平静了下来,如今的贺逸寒,只想要确认他确实站在这里,不是自己的一场梦。
红色的裙摆像是一道流星,坠入了闻望舟的怀抱。
闻望舟的手下意识地张开,这个姿势能让她抱他抱得更紧,然后他的手臂缓慢地落在了贺逸寒的肩膀上。
安静的书房里,两个人紧紧相拥。
他们除了彼此的心跳以外,甚至还能听到门外楼下,宴会的舞曲穿过厚重的门,传了进来。
闻望舟轻轻地抿了一下嘴唇,缓缓低头,正有些口干舌燥的时候,忽然间,贺逸寒从他的怀抱里面离开。
两个人之间,顿时便拉开了一臂距离。
“欢迎回来,闻望舟。”
贺逸寒的鼻尖因为刚才的激动,还泛着澹澹的红色,她绽开了一抹笑容,红唇乌发,快三十岁的女人,盛开得像是一朵美丽的玫瑰花。
“谢谢。”
闻望舟却感觉到了贺逸寒语气中骤然的疏离,刚想走上前的时候,贺逸寒却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房间里,留给他一个纤细却倔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