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烧纸。
眉心微蹙,他听到那女人一直念叨着什么沉冤得雪的话,推测应该是和自己家有关系的人,但又实在想不起她到底是谁,于是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本来在专心祭拜的女人身体忽然一僵,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眉都拧到了一起。
“你是谁?”
“啊!鬼啊!”
陈霆刚一出声,女人就吓得大叫起来,她一边把手里没烧完的纸扔过去,一边大喊着:“鬼大哥,鬼大哥,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我只是在这里祭拜故人,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啊!”
看着她发了疯似的自言自语,陈霆又好气又好笑,索性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开口道:“你看清楚我是人是鬼。”
被他这么一抓,女人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这才惊疑不定的睁开了眼,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打量着陈霆。
“你,你是,”女人对他的身份犹豫不决,忍不住又凑近了些去看他的眉眼,“你是陈霆吗?”
陈霆的眉眼和父亲有五六分像,剩下的则像母亲,如果认识他的父母,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是谁的孩子。
听出她语气中的喜悦,陈霆的眉却皱了起来:“你认识我?”
“陈霆哥哥!”女人却一下扑进了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泪如雨下,“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程庭安啊!”
程庭安?这个名字在
脑海中划过,陈霆的记忆像是被拉回了十几年之前。
那时候陈家还没有倒,程安家就住在他们对面,两家是世交,陈父和程父更是有着过命的交情。
两人的母亲有差不多是同时怀孕,于是就指腹为婚,约定了亲事。
当时陈霆的母亲还为之前和兰姨订过的娃娃亲犯过愁呢,不知道儿子到底该娶哪个姑娘才好。
后来陈霆先出声,程庭安比他晚了两个月,程父给女儿取名“庭安”,程和陈的发音又非常接近,这个名字便有着“陈霆安”,希望陈霆平安的意思。
当时陈霆的父亲还笑称程父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做亲家,连女儿的名字都豁出去了。
程父当年的但笑不语,而今想起来更多了些不可说的意味在里面。
后来陈家出事,程家便举家南迁,从此再无音讯。
如果不是程庭安忽然出现,陈霆几乎要忘了自己家还有这么一门世交。
拍了拍程庭安的背,陈霆皱着眉把她从自己怀里拉出来,问道:“你真的是安安?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我是回来祭拜伯父伯母的。”程庭安擦了擦眼泪,“还想重新调查当年的事。”
听到她也想查当年陈家的事,陈霆不禁有些讶异,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关心自家。
“陈霆哥哥,我没想到你还活着!”程庭安紧紧抓着陈霆的手,“我当时真的以为你们家已经……唉,你不说了,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轻
轻擦去她的眼泪,陈霆淡笑:“别哭了,我们先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