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齐临和傅平因为喝了不少酒,也都有些累了。
齐临不喜欢睡床,拿出睡袋躺在地上,很快呼呼大睡,将木床留给了傅平一人。
睡到半夜,齐临被一阵尿意憋醒。他脑子混混沌沌,完全不知今夕何夕,还以为在家里,摸索着找厕所,却只重重撞上了木墙壁。
咚的一声声响,惊醒了隔壁的严嘉。
她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估摸着只会是齐临在闹幺蛾子,便压着嗓子问:“齐临,你在干什么?”
齐临还在闭眼摸墙壁,听到严嘉的声音,才稍稍清明一点,哼哼唧唧道:“我要尿尿。”
严嘉黑线:“茅厕在外面呢,你瞎撞什么。”
齐临摆摆脑袋,摇摇晃晃摸索着出房子。
乡野山村,不比城市,加之齐临也并非什么文明人。他走出门口,并没有去找厕所,而是靠在门外的木栏杆,解开了裤子。
木房子的隔音实在是形如虚设,躺在床上的严嘉,清清楚楚听到屋外哗啦啦的水声,不由得对那家伙腹诽了好几遍。
解决了三急,齐临酒意睡意都稍稍散去,夜晚的凉风吹过来,让他打了个寒噤,更是清醒三分。
夜晚的苗寨,静谧安详,周遭秋蝉的叫声,便显得格外分明。
齐临随便拉好裤子,正准备转身回屋,眼角余光,忽然瞥得银色月光下,一道黑影闪过。
“这么晚了,什么人还在外面?”他咕哝一声,脚下顿了顿,好奇地转身朝那黑影方向走过去。
“齐临……”屋内的严嘉,听到他的脚步声不似回屋,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
她沉默了片刻,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而那脚步,已经消失在屋外。
她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这家伙搞什么鬼?
齐临穿过吊脚楼院落,走到外面的小道,却再也不见刚刚的黑影,他不由得怀疑自己刚刚是看错了。
于是,摸了摸脑袋,又折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他忽然瞥道一旁有一座小山,高度大概只能称之为山坡。因为月色尚可,他看到那小山顶处,有一排整齐又略显孤独的吊脚楼。
虽然苗族村寨房子都是临山而建,但建在山顶并不常见。而且那栋夜色中的吊脚楼,规模委实不小,这样的房子,在村中,也算得上是豪门之家了吧!
他不由得有点好奇,是哪户人家这么有特点?明日可以去拜访一下!
这样想着,那在月色里黑漆漆的屋子,忽然闪出一点点灯光,但不待齐临走开,那灯光又已经熄灭,只余下黑影瞳瞳的屋子。
齐临借着月光,摸索着回到村长家。严嘉按捺不住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房门,走出来,正好遇到他回来。
“你干嘛去了?”她问。
齐临哦了一声:“上厕所啊!”
“我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随地小便。”
齐临又哦了一声:“我刚刚看到有个黑影,好奇去看看,不过什么都没看到。”
严嘉把他推进房间:“你给我去老老实实去睡觉,刚来人家村子就乱跑,也不怕找不着路。”
“不会的。”齐临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方向很强,在沙漠里也没迷过路。”
“去!你就吹吧!”
“咦?你们在干什么?”傅平的声音,轻轻地从两人后面插进来。
“傅平,你怎么也在外面。”
“我起来上厕所。”他顿了顿,“刚才看到齐临没在,还觉着奇怪呢!”
严嘉并未听到傅平起床的声音,不过想到他和齐临的粗鲁不同,想必是怕惊扰旁人,刻意放轻了脚步。
“真困!”齐临打了个哈欠,闭着眼睛摸进屋。
严嘉回身时,不忘咬牙切齿地交代:“你要再上厕所,拜托动作轻点,要是再吵醒我,你就死定了。”
齐临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噎得严嘉半天说不出话,只得愤愤回了自己房间。
床上的石璎璎仍旧睡得无知无觉,她不由得有点羡慕。
隔日一早醒来,严嘉敲开隔壁的门,看到齐临在收拾地上的睡袋,傅平则在整理自己的登山包,她随口问:“傅平,你是准备要回城里吗?”
“嗯。”傅平点头,抬头看向逆光中的她,眼神微微跳动,但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今天休息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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