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拐的跟着他一边走一边问:“那不行啊,你都答应我了,不成,你今天一定得给我一个交代!”
罗潼:“我答应你什么了啊?”
郝正午道:“我当初给你们捐钱那合同还在吧,上面那些广告都删了,我一个也不要,我就让你帮我找个人。你要是不找,就给我印一千份儿传单,我来起草内容,你帮我贴到你们校园里去……”
罗潼道:“你别闹了,今天真的特忙,而且上回那也不是捐款,是合作。”他看了郝正午一眼,无奈道,“你就算贴了满校园的广告,那人也不会出来的。”
郝正午忽然沉声道:“你是不是知道我老婆在哪?”
罗潼道:“不见你,走吧。”
郝正午大惊失色:“你真知道啊!”
罗潼懒得再搭理他,忙自己的去了。
郝正午一瘸一拐地跟了他半天,伏低做小,什么讨好的话都说出来了,倒是哄的罗潼心情不错,但是这家伙嘴严的厉害,一点口风都没透露。
郝正午被他虚晃一枪,也不知道他嘴里哪一句是真的,暂时也不敢得罪他。
最后也只能白跟了一天。
晚上的时候饭都是跟着这帮学生在食堂吃的,学生会的这帮学生忙到很晚,大学食堂里的饭菜本来就不怎么样,这会儿剩下的就更别提了,郝正午简直就是含着泪在那生吞。
安迟瑾和侯子瑜也跟他们一桌,罗潼坐在郝正午对面吃的面不改色,倒是郝正午一脸的哀怨,举着勺子往嘴里塞米饭的时候像是在吃毒.药。
可就这么一顿饭,刷的也是罗潼的卡,郝正午打了五个菜,吃的愁眉苦脸,他从来没在吃上面这么委屈过自己,但是看看旁边只有两个菜的罗潼,又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罗潼伸手去拿桌上小瓶的时候,他都没想,顺手就递了那小瓶的醋给罗潼,虽然嘴上一直抗议,但身体要诚实的多,一起吃过几顿饭就记住了罗潼的喜好,尤其是这个用人之际,更是默默地在讨好着对方。
侯子瑜乐呵呵地采访他,道:“郝哥,你觉得我们学校饭菜怎么样?”
郝正午道:“简直就是猪饲料……”
安迟瑾抬头看他一眼,郝正午立刻改口:“但一样米养百样人。”
罗潼在一旁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侯子瑜道:“你笑什么?”
罗潼道:“我想起马兄了,他今儿是不在,要是在肯定会和郝叔叔相见恨晚。”
郝正午有点好奇,道:“马兄是谁?”
罗潼道:“一个马屁精。”
郝正午:“……”
郝正午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他看着罗潼敢怒不敢言,只觉得这人简直莫名其妙——肯定是嫉妒他有媳妇儿,自己没有吧。
这赤.裸.裸的嫉妒心啊!
这些单身狗真是居心叵测,太可怕了。
郝正午这么想着,再看向罗潼的时候拥有了一种精神上的胜利,他得意洋洋地抖了抖衣服领子,又拽起来了。
而另一边的胖子马兄则对罗娘娘这样野蛮粗暴的评价一无所知,他正在苏州评弹兴趣小组有滋有味地弹着三弦,沉醉其中陶陶然无法自拔。
兴趣小组的姑娘们唱到《白蛇》里赏中秋的一回,咿咿呀呀姑苏软语,唱的人心都跟着软成一片。
一个道:“娘子呀,我是不知几世来修到,方能够缔结丝萝攀了你这女千金,好比那得水的鱼儿有精神,我是暮暮朝朝忘不了你白素贞。”
另一个接道:“官人言太重,为妻心不宁,哪有夫妇之间论什么恩,如水流年须珍惜,莫教误了少年身……”
胖子跟着哼唱,神情里尽是满足,眉眼弯弯笑开怀。
若只看周身气质,可不是雅俗兼备,一身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