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货币制度首先在制度内展开。万茜被叫到霍崇面前,正沉浸在新婚欢喜中的万茜一开始甚至有点走神,对霍崇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很在意。直到霍崇问道:“你觉得你会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自己口袋里么?”
万茜愣了愣,猛然就红了脸,“先生,你把俺看成啥人啦!”
“老六,你不偷也不抢,我当然知道。”霍崇淡然面对着自己的六徒弟。
已经有阵子没听师父霍崇叫自己‘老六’,万茜心中一暖,也不生气啦。
“如果一个东西看着像是鸭子,走起路来像是鸭子,叫唤起来也像是鸭子。你觉得那是不是鸭子?”
万茜听完心中不解。不过以老师的习惯,肯定是不希望万茜认为这是鸭子。于是爽快的答道:“有没有别的办法证明那是不是鸭子?”
霍崇摇摇头,“如果有一笔钱,放到你才能进去的库房里,非得经过你的允许才能取出来,还得你决定怎么花。你觉得这笔钱是不是你的?”
万茜想了想,突然笑出声,“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然而笑容片刻就消退,万茜看得出霍崇根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万茜连忙郑重起来,“先生,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么?”
“你坐下,我来给你讲讲是怎么一回事。”霍崇让不经意已经站起身的六徒弟坐回到位置上。
杨望富进办公室的时候眼见六师妹万茜低着头出门,感觉很是讶异。见到霍崇之后,就听霍崇问道:“老二,你觉得你能只管规章不顾别人的人情么?”
被这么称呼,杨望富当时就觉得事情定然麻烦。虽然知道事情必然很严重,杨望富还是拼死抗住诱惑,艰难的答道:“老师,俺做不到。俺做事向来讲义气。”
霍崇明白杨望富的回答。如果不是山东人有义气,在霍崇最初的时候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会跟随霍崇起来与满清作战。正是义气让霍崇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陷入人力极度匮乏的局面。
但是义气这种东西有个非常简单明快的结果,决定对谁讲义气就是个人选择。
杨望富已经是霍崇非常喜欢的弟子,霍崇觉得从能力上,杨望富很不错,起码知道拒绝。
然而,一个只讲义气的人,会不会拥护钢铁纪律。这就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霍崇只能让杨望富先回去。
接连见了好几个人,结果都不令人满意。最后霍崇突然想起一人,如果是此人的话,大概能够让所有凡人诱惑尽数无用。
便是这位没拒绝,却也忍不住抱怨道:“霍修士,你未免太会打搅人。”
“道长,我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来找你求助。”
长信道长上下打量了霍崇几眼,“你是要我举荐人么?”
霍崇便是知道道长绝不是打听出来,不过还是被玄学大师展现出来的无法描述的应景所感动。
这种反应可真有点吓人呢。
“你要什么样的人呢?”长信道长继续问。
霍崇把自己所希望的特质讲给道长,长信道长听完,摸了摸下巴,“在学习中成长,在成长中进步。霍修士的话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也是努力在接地气。”
“霍修士,你是把你自己的经历讲出来,其实常人并不这么想。”
听长信道长话里满是讽刺,霍崇也有些无奈,只能干笑几声。
长信道长想了想,“前一阵子正好见到几人。很有意思的小家伙,想修道,却毫无修道的天份。当时老道就觉得他们只能干些管理钱财的事情,没想到见到霍修士就觉得他们倒是来的是时候。”
“道长为什么觉得他们适合管钱?”霍崇很是好奇。
“他们就没有把钱据为己有的意思。不过这种性子会吃亏,所以非得你这种才行。”
霍崇便是知道长信道长这玄学大师的话不能去理解,尝试理解的话就会各种错误理解。这种几乎是心血来潮的感觉就是玄学大师们的特点,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为啥,只是‘直觉’的认为就该如此。
如果玄学大师们讲道理,那定然不是凡人能懂的。至少霍崇知道自己一定会错误理解。
可便是如此,霍崇还是忍不住问:“那些人是喜欢拥有权力的感觉么?”
“有点那个意思,又全然不同。非得说,就是他们其实根本不懂钱财能带给他们自己什么。大概就是聪明不到自己身上吧。”
听了这么一个解释,霍崇也不敢再问。一个人聪明不到自己身上,大概就会聪明到别人身上。虽然还是不明白这算是不算是利他,至少霍崇希望这些人能够利他。
搞过几年p2p,霍崇对于人性的评价已经低到往海沟里头去,只要是正常人类,大概就是这么不可取。
既然所谓正常人类靠不住,只能考虑依靠不正常的人类。
索要名单,长信道长却表示“懒得给你,过几日派人过去”。
这样的高人做派让霍崇无言以对。长信道长只是给大家两个选择,要么接受,要么不接受。完全没有什么讨论的空间。
就如那个笑话。有没有女人,1以下就是0。从不存在小数点后多少多少的。
正要走,却被长信道长叫住,“让贫道你给看看相。”
“这是要拿我做实验么?”霍崇也直觉的感受到道长的目的。
道长也不回答,盯着霍崇就是一阵看,有拿起霍崇的手掌研究一阵。
最后又让霍崇扔了三枚铜钱,接着就告诉霍崇,“咱们两清了。”
“别。你这么一说,我可就不想走了。”
听霍崇这么问,道长淡然说道:“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你竟然也会迟疑不前么?”
霍崇摇摇头,“心中担忧。我见过很多人就这么被毁了。”
“立秋十八日,寸草结籽。你一个人又能怎么样。”
霍崇叹道:“那我说实话,有没有用?”
“老道每次都想说实话,可每次都说不出准确的箴言。老道所见,你或许是唯一一个听了老道的话之后不受其害的人。你尚且只能做到不受害,其他人又能如何。”
霍崇嘿然不语。虽然长信道长是个玄学大师,然而长信道长让霍崇所佩服的却是道长这种不知道是不是该说看透天意后的无情。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所有的事情非得走过去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霍修士。老道听你吹牛的时候说,社会进步从来不会导致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社会进步只会让大地起刀兵。既然你选了这条道,何不走到死。若是你起了什么幡然悔悟的心思,之前死掉的人就白死了么?”
听到这话,霍崇只觉得一度动摇的心情再次稳定,甚至向着钢铁般意志的那种失去感动的方向恢复。
虽然还是没能彻底硬下心肠,霍崇还是向长信道长告辞。
本以为要过好几天才能接到人,没想到第三天,好几个家伙就来了。霍崇与这几人一谈话,立刻感觉到这几个家伙独特之处。
以他们那种另类的坚持,能活到今天可不容易啊。
霍崇也没客气,就让管财务的对这几个人进行培训。同时把新的财政心理培训内容写完。
就在霍崇忙碌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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