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但是,那时候我的确很想把这帮家伙痛打一顿……”
霍崇讲了个大概,就把曾经遇到过的破事讲给孔不更听。孔不更最初是一脸不行,听了几个故事,也被逗得苦笑起来。
看孔不更心情变好,霍崇才劝道:“老孔,大家需要的是学习。你在这个位置上,不求你什么都会做。因为本来也不存在这样什么都会的人。你的聪明,能用在领着大伙在纪律之下不断尝试完成工作,并且能够有效的运用纪律,并且能够对纪律的条文与具体执行进行改进。你就是大功。以你的聪明,能做到。”
孔不更觉得有些感动,但是孔不更却没有因此而放下戒备,“可是……,主公,你这般仁德哪里是一般人能有。就如最近我召集那帮没了营生的盐商,说了提升畜力的事情。就有不少人各种说法。若是按他们所说,我就该杀了。”
霍崇听孔不更说的小心,就笑道:“哈哈,那事有人说过。你觉得我会怎么回答?”
孔不更连忙小心的答道:“不知道主公会如何回答。”
“我到现在什么都没说,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会告诉那些人,如果你老孔只让盐商才能做饲养业,那就是你老孔只为有钱人打算。又或者是你老孔只帮助盐商,对于其他想做新农业模式中饲养业的盐商各种照顾,各种组织他们学习,让他们才能做到。而对其他人不闻不问,毫不帮忙。就是你老孔图利盐商。又或是你老孔只做具体事,没有对饲养业本身提出一套可操作的手法,也没有通过建立农学院饲养专业来推进饲养业的发展,那就是你老孔工作有失误。若是都没有,只有你老孔给盐商们推荐一条出路,你何错只有。”
孔不更心中惊讶,一时说不出话来。霍崇所说的完全超出孔不更的想象,竟然不牵扯任何善恶或者利益。仔细想来,孔不更恍然大悟,连忙问道:“主公所求的就是发展生产力么?”
霍崇点点头,却没提这件事本身,“老孔,你读过这么多书,若是你能做到这般,你觉得你算不算是名臣?”
孔不更稍一思索,就叹道:“便是不算名臣,起码也是能吏。”
“别小看自己。能吏就是名臣,只是能吏地位上不去,最后努力被上头的人拿走了。被谓名臣拿走了声望功劳。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破事。若是大伙的辛劳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报偿,得到该有的彰显,谁还肯费劲力气去做!咱们华夏朝的理念是解放,要建立一个不欺负人的朝廷,总不能咱们自己人先自己欺负起自己人吧。”
孔不更本想称赞霍崇一番,然而事情牵扯到自己,孔不更心中为难,不禁问道:“主公,真能建起这样的天下么?”
“老孔,你学习实践之后,难道当不了名臣么?我觉得你能成为名臣。天下这么大,我华夏人口这么多,只要给与教育,难道朝廷里面就能缺名臣?我对咱们华夏非常有信心。一定能有名臣。若是纪律到了,大伙也能从纪律中得到利益,为何不可能建成一个不欺负人的天下。当然了,这般天下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我等活着的时候尽力推进,选拔出来的接替者们也能继承咱们的理想,这样的天下一定能随着生产力发展而实现。”
孔不更看着霍崇,搞不明白霍崇到底是大骗子或者是大圣人。为什么本该听着无比宏大,几千年都只是口头说说的事情,现在感觉就有落实的可能。
想了想,孔不更觉得自己不能和年轻人一样瞎激动。自己年轻时候就吃过亏,险些所托非人,丢了性命。虽然愤而跳船,突然获得了机会。自己若是再和以前那样轻狂,只怕下场会更惨。
但是话说到这个程度,不给霍崇一个交代也不行,孔不更把心一横,询问起霍崇所说的名臣具体执行标准。
这个标准当然不可能写在手册上,霍崇就与孔不更聊着。关于在农业改革中推动的科研与总结模式虽然很多,单纯写出来其实并不多。
等孔不更写完,霍崇就叮嘱道:“此事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三年五年也未必有成效。老孔,我对畜牧没什么了解,我建议你去搞这个的地方具体看看,请教一下做这个的老把式。他们懂这个,只要我们是诚心请教一些基本的内容,他们肯定会给咱们讲。”
孔不更赶紧问:“比如,请教什么?”
“比如,驴多少时间生一胎,这小驴多久才能成长到可以生下一代的阶段。除了驴,咱们养的牲畜就是牛、马。骡子是马和驴杂交的,是另外的一个很小规模的部分。”
“便听主公所命。”孔不更觉得心里有了底。如果霍崇只是要求到这个程度,孔不更对自己非常有信心。
而且不用去请教饲养牲口的老把式,光是华夏朝廷这边就提供了很多知识文献。
之前看资料,孔不更并没有认为自己能做什么,看也是随便看一看里面与各种责任有关的内容。此时将资料从头看起,只是看到大牲口的生育周期,登时就了感觉。
原来马匹怀孕周期是大概11个月,母马最好是四岁之后才开始生育。就意味着马匹得五年才能生下一轮。
放下资料,孔不更想了片刻,突然笑出声来。秘书不解的看着孔不更,孔不更却不解释,就是一个劲的笑。因为这事太搞笑了。
正常官员的任期大概是三年,很少有连任。也就是说,理论上官员想在一个任期内搞定马场的事情,完全不现实。
怪不得马政这么难搞,原来是货真价实的人亡政息。孔不更想明白这点,笑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