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找不出立竿见影的办法固然是原因之一,教育厅的这位礼部同志一脸‘我回去就写求助申请’也是动力之一。
觉得没了面子,高庞这边意兴阑珊。等回到家,却拿出酒来,想喝一口解解乏。
不成想还没倒上,岳父就来了。高庞赶紧起身招待,岳父也不客气,丢了一包点心与扬州的豆腐干在桌上。正好有本地黄酒,两人就喝了起来。这边高庞的夫人陈退一静静的听,气氛倒是很团结。
陈铭泰率直的问道:“咱们江南的人想加入礼部真的这么难么?”
“工农兵。礼部找人优先看这些。”高庞爽快的答道。
陈铭泰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思忖了好一阵才说道:“陛下是绝不会放松的,对吧?”
“这是礼部公开的条款。只有干活的人才明白干活的难处。明白了干活的难处,才有可能解决发展问题。”说到这里,高庞突然想起白天那帮书院的先生,就怀疑老岳父是被书院那帮人撺掇才来的,就继续说道:“考公务员,只是招收能够给朝廷办事的人。他们想进步,就得成为干部。之后才能成为官员。先生就这么给他们说。”
陈铭泰忍不住苦笑,“看来他们来找过你。想来你也没给他们留什么脸面吧。”
高庞是真的怒了,“是他们不给我留脸面。顶着个金钱鼠尾,就敢来我们这里请求给华夏军讲课。这帮人就不怕被当清军探子给抓起么!”
又是一阵沉默。陈铭泰叹道:“想加入礼部,就没有别的办法?捐钱、献地、打探情报,都不行么?”
高庞大为惊讶,“先生,难道那些人想加入礼部?”
陈铭泰摇摇头,“那些人其实也明白礼部是得真为陛下效忠之人才能进入的所在。现在许多人连辫子都不敢剪掉,哪里肯上战场拼杀。他们所求得乃是当官员。”
高庞想了好一阵才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江浙这些公务员们也看出了问题所在。公务员不是‘官员’,甚至不是‘干部’。公务员只是将官吏重新归于一体之后的吏员、文书。看明白了这些的江浙公务员们就开始尝试着寻求向更高地位攀登的途径。
人说江浙有人才,高庞对此真的非常佩服。在这些方面,江浙已经达到无师自通的程度。老师陈铭泰说,霍崇有大智慧。然而霍崇说,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起码江浙人民在寻求当官的道路上,眼睛果然雪亮。直接就找到了加入礼部这个正确答案。
高庞却还不太敢相信,再问道:“真的没有么?”
陈铭泰叹道:“陛下一句,工农兵。这加入礼部的条例公示天下,规章制度十分完善。这件事我尤其赞赏陛下。这番大公无私,任谁都说不出什么来。那些人想当工农兵,起码先拿出三五年时间来低头做事。然而这些人各个精似鬼,谁肯去受那些罪。更何况,受了罪,也未必能选上。”
高庞也叹道:“呵呵。陛下这边让龚宇执掌组织处,谁若是弄出什么来,只怕要砍头!”
“砍头?”陈铭泰皱起眉头。
高庞连忙解释,“砍头不是真的掉脑袋。而是说以后前程只怕都毁了。
说起礼部的章程,高庞突然沉默了。一个回忆蹦了出来。礼部是用的商议,而不是命令。所以懂逻辑学导论的那帮礼部成员要把各种流程都给整理出来,以在礼部各个支部和总支部之间交流学习。不仅是要大伙面对问题的时候如何处置,如何组织大伙解决问题的手段,也是要互相学习。
如果礼部真的能做到这些,或许关于教师的事情就能解决了。
正如高庞最好的期待那样,礼部的行动十分迅捷。这边接到消息,那边就开始整理。很快,这些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出现在礼部内部会议上。
霍崇虽然不是礼部尚书,却是领导礼部的人。这边看到高庞的文件,已经忍不住皱眉。
“陛下有解决的办法?”罗义仁问。
龚宇扭头看向罗义仁,觉得罗义仁看人有问题。霍崇皱起眉头,怎么像是能解决问题的!明显是被难住了么。
随即听霍崇说道:“这些人追求的乃是上限,此事得从底线开始。”
几乎是异口同声,罗义仁与龚宇都问道:“这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