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的两大对立人群,这个热度瞬间就拔高了。
这位“贵族”自然就是哲夫。
而发稿的人则很友善地替“受害者”善初打了码。
雅典学院原本很多学生就听说过哲夫霸凌的传言了,现在热搜也上了,不少学生也纷纷留言佐证,搞得一时满天风言风语。
因为哲夫出了丑闻,手上的项目被迫中断,不少志愿者又跑回格雷基金了。
格雷伯爵看着这个进展,十分满意。
善初也算是明白,格雷伯爵和自己一样都是一腔坏水、但从不自己亲自出手的恶人。
善初原本想借格雷伯爵的手来打击哲夫,没想到,格雷伯爵也是个不愿意手上沾血的,因此,反手将善初推出去当枪。
善初无奈叹气:不过,好消息是,我还是通过格雷伯爵的pr办事,也算是能隐藏住我的“杀手”身份。
而且……这次也算是真的把哲夫打懵了。
要说,哲夫搞校园霸凌的事情只在小圈子里传播,对他影响还是不大的。但现在都上热搜了,他是真的很慌了。
如果他的名声臭了,牛剑还能收他吗?
考不上好学校,名声也不行,他以后在社交圈还能抬头做人吗?
这一下确实是把哲夫架在火上烤了。
哲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找到了善初,请他帮忙澄清:“善初,现在只有你才能帮我了!你去接受采访,告诉记者,我根本没有霸凌你,好不好?”
哲夫的眼里写满热切的渴望,就像是沙漠旅人看着绿洲一样——可惜,善初不是绿洲,而蜃楼。
善初皱起眉,说:“我当然相信你,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哲夫急了,脸红脖子粗,全无平日衣冠楚楚的风度,双手捏紧了善初的肩膀。
善初吃痛,便眉梢压低,愁云聚拢,八分似病西施,看得人心疼。
哲夫立即怜惜地松开手,说:“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啊,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善初风中白莲一样的摇头:“我不能说……你别问了……”
说完,善初就嘤嘤嘤的内八字跑走了。
哲夫家人那边却打听出来了,原来这热搜是格雷伯爵的pr买的。
哲夫这才明白了过来:怪不得善初说他没办法帮我,还露出那样的愁容,原来他是受到了格雷伯爵的胁迫!
哲夫家人却问:“怎么突然得罪格雷伯爵了?”
“我不过是请走了他几个志愿者以及参考了他们的方案而已!”哲夫嘟囔着。
哲夫老爸气得仰倒:“所以你是挖角了他的人、还偷他的方案?!”
“也没有这么糟糕,又不是盈利企业,组织慈善活动,来来去去都是这些志愿者、这些方案的,有什么偷不偷的?”哲夫嘴硬反抗。
“你到底怎么了?”哲夫老爸气得够呛,“你从前怎么折腾也都是有分寸的,最近却发了疯,先是招惹艾米莉,现在连格雷伯爵都杠上了?”
哲夫也是憋得有些难受,忍不住说:“我一直循规蹈矩,有什么错处?但其实大家都是同学,又都是一个圈子的,为什么我就得矮格雷伯爵一头?就凭他有伯爵的头衔吗?现代都什么年代了?”
哲夫也是有趣的人,他欺凌弱小的时候自诩上等人。但被格雷伯爵和w夫人打击的时候,又想起了“人人平等”了。
哲夫老爸叹气,说:“你说得对,现在没从前讲究了。但是,我们既然是这个圈子的人,就得遵守圈子的规则,你不跟格雷伯爵卑躬屈膝是可以的,但你也不能冒犯他啊!”
哲夫也是反叛期上来了,十分不忿,根本听不进去长辈的教诲。
到底是个未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大少爷,作起来也是感天动地的。
更别说背后有个绿茶大师在煽风点火了。
然而,哲夫确实是在圈子久了,始终会认同“表面礼节要做足”的规则。所以,周末,他便提着葡萄酒到格雷小庄园去找格雷伯爵道歉认错。
哲夫来的时候,阳光正好,栀子花和茉莉花围着的玻璃房里,绿茶美人正在弹钢琴。
善初一边弹琴,一边用余光扫到了哲夫的身影,手下动作便顿了顿了,不自觉错了一个音节。
善初心里猜到哲夫是来求和的。
他想,既然哲夫来求和了,格雷伯爵说不定就真的原谅他了。
善初可不想哲夫和格雷伯爵达成和解。
善初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哲夫最近脑子不太好,又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用最低级的手段应该就能激起他的战意了……
于是,善初便停下手,抬起头,一脸天真地说:“我刚刚好像弹错了。”
格雷伯爵坐在沙发上,点头:“是的。”
“我不太熟悉这张谱子。”善初指了指曲谱,“是这里吗?要重新弹一次吗?”
格雷伯爵走到钢琴边,低下头查看曲谱。
善初便趁势要站起来,脚下一滑——当然是假的,他只是想要装作滑倒,让格雷伯爵扶自己一把,制造暧昧假象,好让哲夫生气。
哲夫这种爱搞pua的男生占有欲特别强,肯定受不了喜欢的人和他人亲近,因此,只要稍有嫌疑,就能让哲夫化身妒夫。
然而,善初要倒下的电光火石之间,格雷伯爵竟是一个腾挪,蛇形走位,生生避开了善初的“投怀送抱”。
善初不甘心地往侧边倒下,格雷伯爵竟也能堪堪躲过。
善初战意燃起,再来一招水中捞月,而格雷伯爵则平沙落雁闪避。
善初越挫越勇,贵妃醉酒身子一歪,格雷伯爵凌波微步走螺旋。
……
格雷伯爵旋身灵敏,走位之奥妙,像是自由的风。
善初最后体力不支,踉跄倒地:“啊呀……”
哲夫原本正从花道上走来,隔着玻璃门就看到格雷伯爵左右横跳、善初东歪西倒,最后美人委顿在地、可怜得很。
哲夫也没看清怎么回事,但他现在被善初迷得脑子都没了,立时就冲进去,扶起善初:“善初,你怎么了?”
善初抬起头来,眼泛泪光楚楚可怜。
哲夫心疼无比。
善初算是某种程度上的计划成功了:哲夫在这个情形下根本不可能跟格雷伯爵开口道歉,甚至还可能冒犯格雷伯爵。
哲夫看着柔弱的受伤美人,果然忍不住火气,有些冲的问道:“伯爵,我能不能问问一下,你们两个刚刚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