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谢鹤溪是郡王,初次行军不听将帅命令,擅自进谷,导致五千将士伤亡,也该按律处置,如此才能平百姓不忿。”
看着皇帝纠结的面孔,谢清允又淡淡加了一句:“皇上要早做决断,兹事体大,明日一早必定人尽皆知。”
新晋内阁首辅万义钧出列,严肃道:“陛下,臣以为,当在消息传遍天下之前,先贴出对越郡王的处置,如此才能彰显陛下不偏不倚,爱惜将士。否则,此次将士伤亡,必定危及陛下。”
…
等李贵人能见皇上的时候,关于处置谢鹤溪的圣旨,已经贴在了京城的城墙之上了。
海宁关一役因为越郡王折损五千将士的传言,已经在京城悄悄蔓延了。
家中有孩子参加了此次征军的,都在慌张的打听此消息的真伪。
也有百姓观望,看看朝廷是会给出什么说法,只是他们都没想到,皇帝竟然这么快就颁布了处置越郡王的圣旨。
皇帝派人押送越郡王回京,撤去郡王头衔,抄府,所有珍宝充公补偿,谢鹤溪贬为庶民囚禁王府,并行军棍一百。
海宁关一役枉死的将士,每户封十两抚恤银。
李贵人在寝殿里差点哭瞎了眼睛,没过几日,她的贴身婢女就求见了皇帝,说她家主子疯了。
皇帝派了太医去看,证实是真疯了。
不但疯了,还在寝殿里每日扯着嗓子嚎,说她儿子是皇帝,她是太后云云。
这话传进皇帝耳朵里,把他气的不轻,直接把人送进了冷宫。
皇帝连续几日服用木婉唐的灵泉,这几天精神焕发,眼瞅着像年轻了二十岁似的。
朝臣们一边好奇,一边也欣喜。
毕竟越郡王、哦不,是庶民谢鹤溪被废以后,皇帝就只剩下宸王这一个子嗣,百年之后,不能真的把皇位留给一个断腿的人。
朝臣们憋了好久,就在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开口。
可现在宸亲王独揽朝政一手遮天,谁也不敢在这时候说话,而且以皇帝的身体,这个年岁真很难再生个皇子了。
不过看皇帝现在这种情况,指不定真能再有一个皇子呢。
这个皇子最好来的越快越好,省的宸亲王把所有实权都抓在掌心,到时候即便小皇子登基了,恐怕也只能做大哥的傀儡了。
…
今夕到时,谢清允正站在桌边——
他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不扶着东西走好一阵子,治疗进度也已经到了98%
今夕将手里冰好的葡萄放在桌上,朝谢清允招了招手,“过来吃葡萄休息休息,前几日快马加鞭送来的,特别甜。”
今夕吃了一颗,看着谢清允近前,又好奇的眨了眨眼。
“对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我以为还要半个时辰呢,你不是说工部有些事你要去办吗?”
谢清允抹去她唇上沾上的汁水,耷着眼睫慢悠悠道:“不必去了,他找了旁人去办。”
今夕敏锐的眯起眸,“这几天,你好像特别闲啊?”
“恐怕是他听了谁的话,生怕我日后挟幼弟摄政,要开始削我的权了。”
谢清允自己都笑了。
皇帝真的是很天真。
今夕冷嗤了一声,“给他脸了。什么岁数了还想着这些,无ji之谈。”
951看着这夫妻俩,在心里给皇帝点了根蜡。
说真的,
活着不好吗?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