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
疯女人的动作忽然顿了一下。
她眼中忽然闪过恐惧之色,砰的一声跪在了李太后的面前。
“母后明鉴啊!那件事真的不是臣妾做的!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母后!”
疯女人跪在地上,胡言乱语了片刻以后,眼里的恐惧渐渐转变为恨意。
李太后正打算趁着她发疯的时候,偷偷溜走。
没想到刚动了一下腿,就被猛地站起来的女人,摁住了脖子。
“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疯女人力气极大,李太后当即就动弹不得,喉中发出嗬嗬声,脸不一会儿就充血变得通红。
疯女人的脸几乎到贴在她的脸上,口中喃喃:“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在我的安胎药里下毒!为什么要抢走我的孩子!!”
李太后瞳孔倏地放大了,她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件事,脑中绷紧的弦突然就断了。
手脚开始发凉,一度凉到心坎里。
疯女人还在喃喃自语,她似乎是被陷害假孕,又被抢走了孩子,在冷宫疯掉的。
她陷入过往的魔怔以后,手上的力道渐渐松了,一边摇头嘟囔,一边摇摇晃晃的走了。
而李太后身子一软,面条儿似的跌坐在了地上。
她十指蜷缩,紧攥成拳。
一个怨毒的声音,开始在她耳边回响——
一张早就被她淡忘的脸,在她心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
“啊——”
…
…
“督公?督公?大人!”
倚靠在太师椅上的澹台印瞳孔一缩,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进来的吏部尚书,将手中新拨上来的官员名单,放到了澹台印面前。
见他神色疲倦的揉着山根,关心的多说了一句:“督公若是身体不适,还是要多多休息。”
毕竟容郡王对上澹台印,就是一只刚学会飞的雏鸟,挑战一只老鹰,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澹台印将铜匙攥在掌心,敷衍的冲吏部尚书点了点头。
“出去吧。”
人退了下去,澹台印拿起眼前的名单,翻了没有两页,就丢了回去。
手心里铜匙,就像在火中烤过一样,烫的他手心生疼,也根本没有心思,去处理什么政务。
他这几天,心情纠结又微妙。
他也自我反省过,是不是对今夕太没有信任,毕竟只是一把可能锁着什么的钥匙而已。
可能是她装心爱之物的匣子,根本没有什么秘密,他不至于如此。
可是澹台印骗不了他自己,他心里明白,一旦这个疑心起了,不弄清楚,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第一眼看见这把钥匙,就拿走了的原因。
不过澹台印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安慰的。
这把钥匙他已经偷走三天了,今夕还没有发觉,是不是意味着,这把钥匙锁着的东西,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正想着,屋外有人叩门。
是依他命令,每日前来禀告揽月宫事务的暗卫。
澹台印喊了人进来。
暗卫如常禀告,并没有什么不寻常。
暗卫说完后,澹台印以为结束了,正准备让人出去时,暗卫忽然说。
“对了,公主今日又收到一封飞鸽传书。”
飞鸽传书?
澹台印指尖一蜷。
眸色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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